他轻笑了声,似毫无动容看着。
合欢宗,一个不知被多少人用过的男人,竟也能看得上,允许他进院子,倒是不挑。
他原本预备今晚来拿回心鳞,人已经不在了,走得倒是快。
鳞片躁动不安,院中有一点白茸的气味,但是完全不够,里头还混杂了其他雄性求偶的味道。白茸不理会它,好几天了,碰都不碰,它便已狂躁至此。
简直像吃了迷魂药,甚至连带影响了他的情绪。
男人唇边牵出一点凉凉的笑,低嘲道,“便如此忍不了?”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果然是兽性未改。
他生性极为高傲,便是自己的心鳞,做了低劣的事情,也能平等地看不起。
他回了小苍山。
心魔今日再来时。
清澈月色融于水波,男人面容清冷,丝毫未动,极为沉敛,毫不回应,看都未多看她一眼。
心魔却丝毫不急,也不在意他,便在一边自己玩自己的,撩起一点点水花又泼下,她还是天
真温软的少女心性,玩得很愉快。
直到被忽视的男人垂眸沉沉看着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有力的臂膀却已从身后将她揽住,重重揽向了自己。少女方才轻轻笑了,熟练地倚在他怀中,扬起明亮的桃花眼看着他。
……
楚挽璃正在室内,仔细端详着手中面具,想起那日,唇边便止不住挂上了笑。
夏金玉问,“这竟是沈师兄送与你的么?真好。”
“傩神面具有一对儿呢。”她道,“我们老家那边有这传说,青年男女,只要戴上一对儿傩神面具,便能续缘,持续生生世世的缘分。”
玄门中人多信这些。
楚挽璃抿唇笑,“我一定会好好保存。”
不管这传说是真是假,毕竟算是沈长离贴身用过,甚至公开悬挂于室内的物品,对他应是很重要,楚挽璃很珍惜地收好了木面。
她想了又想,实在是按捺不下想见他的心情。
于是,索性又用传音玉令联系他。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他的声音,男人平素清冷淡漠的声音,带着一点特别的沉磁,楚挽璃听得耳朵酥了一下,他已淡淡问,“有什么事?”
“哥哥,你最近有空吗?明日在葭月台么,我可以过来学习吗?”
他道,“没空。”
楚挽璃便又追问,“哥哥,你是要出门吗?要去哪呀?”
迟了几秒,他竟回了,语气几分慵懒,“去上京。”
“什么时候回来?”
“……”
知道他的耐心定然已经到底了。楚挽璃便小声说,“哥哥,我是怕你被外面的野女人勾走了。”
他似笑了声,听不出什么意味。随即,楚挽璃听到一点轻微的水声,传音已经被切断了。
意识到他方才可能在做什么后,楚挽璃脸红红的,收好了传音玉令。
她坐在那里,半天还是神思不定,索性问夏金玉,“你要去上京玩吗?去的话,我叫爹爹给我们弄一艘云舟,一起下山玩玩。”
反正,她们现在也都筑基了。正好,心音也一直要她去上京找那赤音鸾。
夏金玉立马道,“好呀。不过,据说那赤音鸾也在上京,是不是……有可能撞上呀?”
“没关系,反正有哥哥在的。”楚挽璃笑吟吟道。
她从小都习惯了,似就没有沈长离解决不了的问题。
虽然她不知沈长离要去上京做什么。到时候,他见她出现在那里,不知会不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