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为了这个理由,那就不必担心了!”
石浅一点儿也不自卑地说:“我以往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随便哪一件搬出来都比这偷运木头羞耻。”
“所以,你不要替我担心,替你顶了这事儿我乐意!”
看着石浅倔强的表情。
三贵内心极不好受。
他要是答应了让石浅去替罪,那他丁三贵还是人嘛?
别说村里人,就是哥哥丁寻就能把他鄙视死。
“不行!无论你如何说服我都不行!”
“那好,那我就不开车走,你自个儿走路回去吧!”
石浅熄火把车钥匙也拔了出来。
并且打开车窗玻璃,扬起手作势要把车钥匙扔出去。
“哎哎你别!”三贵连忙拉住他的手。
并把头转向后座:“老蔡,你快看看石浅在做啥?”
老蔡依然在呼呼大睡,发出一阵一阵的呼噜声。
三贵疑惑了。
蔡东旭这厮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是来接自己的机吗?
怎么能睡得这么沉?
而且,他和石浅已经争论好一会儿了,他躺在后面也没有反应?
“哥,你别喊老蔡大哥了,他暂时醒不了。”
“他暂时醒不了?啥意思?”
三贵惊讶地看着石浅。
“我给他喝了安眠药水。”
“你……你竟然给他下药?”
“哥,那只是让他吃了睡觉的药,别说得那么难听。”
“你……石浅,我真的不知道说你啥好!”
石浅慢条斯理地看向蔡东旭。
“我要是不给他下药,他就争着要去替你投案。”
“老蔡也要去?”
“是的,而且不仅仅是老蔡大哥,还有一个你更想不到的人也要替你去投案。”
“谁?”
“这个人如果去了,你三贵哥这辈子良心都难安。”
“你说的是,我哥?”
“对。”
三贵的眼睑垂了下来。
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眼眶有些湿润,但他不愿意让石浅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