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害怕,万一失败了,那就……”
柳大庆满脸愁苦,眼中还含着泪水。
姚瑶最见不的人掉眼泪,尤其是男人。
这使她也有一种忍不住要哭的冲动。
“那就啥?”
梅凤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那神情,仿佛有一种谁也别想阻拦我表哥治腿的架势。
柳大庆哀叹道:“那就会使春英母子俩都绝望。”
“还有,整个家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原先我们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还像个家。”
“我就怕孩子的腿如果没有治好,这一家人拿啥支撑下去?”
姚瑶明白了。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相信真能治好。
她之前一直肯定地说能治好,的确是在给他们一家信心。
现在听柳大庆这么一说,她也沉默了。
梅凤则不同,她想都没想就拍着胸脯打包票:“姨父,你别担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包在你身上?又不是你治。”
柳大庆毫不掩饰内心的疑问。
“正因为不是我治,我才更敢保证,姚瑶和丁寻为你们安排的可是全国最好、最权威的医院!”
“这种医院真的就那么有把握?”
“那当然,姨父,姚瑶也在这儿,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么?”
柳大庆抬起头来看向姚瑶。
姚瑶本来还在犹豫,见他像是寻求自己肯定似的。
便用力地点点头:“嗯嗯,大庆姨父你不要担心啦!”
“这样啊……”
“姨父,我不管你怎么想,咱们现在先回家吧?”
要不然一会儿邢春英找不到她们,会沿路找来。
“好,回家,梅凤,扶我一把。”
柳大庆在姚瑶和梅凤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他轻轻地推开她们俩:“我来把竹席卷起来。”
说着,弯下腰去,动作熟练地卷起竹席。
梅凤抢着把竹席竖起拉抱住:“姨父你别动,我来扛进棚子里去。”
柳大庆也不跟她争夺,松开手让她扛去。
三人走进院子。
邢春英正端着一盆水倒在水沟里。
看见他们回来,欣喜道:“梅凤,你把姚瑶带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
“哟,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