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啥股东不股东的,我只会唱戏,不懂工厂的管理。”
“而且呀,我更不懂得算账,你们以后也别跟我算啥账。”
“啥啥财务报表啊,我根本就看不懂,我不看,看了头疼。”
“你们只要每年分我们剧团点钱就行了,我只关心这个事儿。”
“不瞒你俩说,我们剧团呀,实在是太缺钱了。”
姚瑶听了搂紧蓝潇潇的胳膊说:“阿姨,我和丁寻准备了一笔钱给您……”
“啥钱?这厂子还么有建起来就有分红了?”
蓝潇潇极不高兴,沉着脸问。
“不是股东分红了,是我俩的一份心意,我们很支持您,一个人带领着大家把传统曲艺发扬光大。”
“哦,不不,不用给我钱,我们平时不需要钱,我们更不需要大钱。”
“您不要钱?”姚瑶纳闷儿了。
“对,我们就是每年添办点行头的时候需要用到钱,够用就行了,我们剧团每个人都从来没有分过一分钱。”
“什么?您和其他人从来没有分过钱?”姚瑶大吃一惊。
“是的,从来没有分过一分工钱。”
丁寻也惊诧地看着蓝潇潇。
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把这个剧团扛了几十年。
“我们这群人呢,就是有一个想法,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看着新南戏消失了。”
“所以,我们接演出、业余时间聚在一起排练等等,都不是为了挣钱,完全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个戏。”
“阿姨,您太伟大了!”
姚瑶感动得拥抱着蓝潇潇。
“我伟大啥呀,我是新南人,只有我把新南戏唱得最好,我不领头保护这地方戏,谁来领头?”
蓝潇潇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这几十年、甚至一生的付出,都易如反掌似的。
实际上这个中的苦,只有她和整个剧团的人知道。
丁寻站在一旁,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他的鼻子竟然酸涩起来,并隐隐发痛。
传闻中,只听说蓝潇潇是个戏痴,痴迷到为了唱戏而不婚不嫁。
没想到,她不仅仅只是对戏痴迷。
而是有着如此艰难而伟大的抱负。
蓝潇潇听到姚瑶在哽咽,松开她的手,笑着看她:“哎哟,这孩子怎么还哭了?”
“阿姨,我没哭,是被风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