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们这山沟沟里的农民能有啥学历?”
邢春英叹息一声,苦笑道。
“当时大庆他家里也是条件不太好,其实他读到高二,可是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儿。”
“他没有钱读书,所以就回家了。”
“太可惜了!”姚瑶惋惜道。
邢春英则是笑了起来。
“其实他说也不可惜,因为他的成绩嘛也是一般。”
“加上那阵子又受家里没钱的影响,他也没心思读。”
“读下去成绩只会越来越差,也未必能考上大学。”
“不过,他喜欢看小说,喜欢文学,说这辈子就这点爱好了。”
“所以他呀,一有空闲就上网看看剧啊,看看电影呀,看看短视频。”
“最重要的是看新闻,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他看新闻看到的。”
“他说有时候那些媒体爆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新闻,让人看了愤怒。”
“有些是新闻当事人本身并没有违法,可是只要被人带起了节奏。”
“就注定被狂轰滥炸,到最后就算还了清白,可是损失已经造成。”
“这些叫谁来赔偿?谁又能承担?”
“姨妈!”姚瑶仿佛第一次认识邢春英。
就算这些都是柳大庆告诉她的。
可是她竟然能够毫无纰漏地叙述出来,还说得这么完整。
这太让人惊讶了!
“所以呀,昨晚大庆就对老爷子、长根和松平说了,今后只要他们指点,地里的活他去干。”
“姨妈你放心,丁寻已经让让他的兄弟雇人去了,到时候有人来帮忙种植,不需要老人家他们几个下地,姨夫也不会那么辛苦。”
邢春英高兴得直搓手。
“那敢情好,本来老爷子还说有了地种,他们不用闲着了,可以出去活动活动。”
“可是被大庆这一说呀,他们连想到田间地头去看看都不敢了,生怕给丁老板惹事儿。”
“姨妈,你们叫他丁寻就好了,叫丁寻亲切。”
“好的好的,叫丁寻。”
姚瑶被这通情达理的一家人给惊呆了。
本来她想开口说的正是这件事儿,没想到柳大庆已经提前对他们说了。
她知道。这一家人是觉得受了她和丁寻的恩惠。
便想着法子尽自己所能为他们减轻负担。
这样的情形更让姚瑶觉得心疼。
她弯下腰,看了看邓松平横放在凳子上的双腿。
由于刚做完针灸。裤管是卷起的。
姚瑶第一次看到他腿上的肌肉,她用手轻轻按了按,挺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