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兄弟他去哪儿?”
林庆福夫妇俩惊讶地问。
丁寻笑道:“没事儿,由他去,他有点事儿。”
“大哥,咱们坐下来聊聊吧。”
“好。”林庆福连忙搬凳子。
几个人坐下后,丁寻拿着赵光印老人写的名单,朝他问其他的三人的情况。
林庆福夫妇俩的眼皮黯然地垂了下来。
“他呀……嗨,十年前就不在了。”
“不在了?出啥事儿了?”
“肝癌走的,查出时已经是晚期了。”
“噢,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唐伍惋惜道。
丁寻和赵玉玲也沉默下来。
当问到第二个人时,林庆福似乎不太愿意提起。
还是他的妻子推了推他的胳膊,说道:“怕啥呀,难道这些年的苦你们受得还不够吗?该说的得说!”
丁寻和唐伍一听,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
“大哥大嫂,有啥事儿您二人请放心对我们说,有困难我们会尽量帮你们。”
“我们家的困难倒没啥,反正日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就是他……唉,一言难尽呐!”
屋里安静了下来。
许久,林庆福抬起头,眼里含着泪。
“赵老师失踪后……当年,都传赵老师去世了。他……他便被抓了起来。”
“抓起来?为啥?”丁寻大吃一惊。
林庆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像是下了决心要把心重的委屈和秘密都说出来一般。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儿,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赵老师出事的那天是他和赵老师一块儿上山的,结果他平安回来了,赵老师却没有回来。”
“最后,警方和咱们地质队的队员们,在一处山沟沟边找到了赵老师的血迹。”
“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以为他落入了深渊,搜救队也下去搜了,始终没能找到。”
“好在警方调查结束之后,给出了结论,他没有杀害赵老师的动机,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杀害了赵老师。”
“因此他被无罪释放了,可是出来之后他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和任何人打交道。”
“虽然没能找到赵老师的尸体,但我们都认为他那次进山人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