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荃机灵,是块做生意的料,我有笔生意,想同他一起做,过来跟婶商量一下。”
盛母听顾汐童说到黑市,吓得四下张望,一把将顾汐童拉进屋,“姑娘,这话不兴在外面说,让人听了,是要出事的。”
顾汐童与卓景然一前一后进到屋里。
一进门,便看见正倚靠在床头的盛父。
只见盛父面容憔悴、双眼微闭,面部浮肿,甚至带着些潮红。
四十不到的人,整个人看上去,像个迟暮的老人,让人心生怜惜。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好在顾汐童和卓景然都是闻惯药味的人。
感觉到家里进了生人,盛父睁开双眼看过来,顾汐童朝盛父笑笑。
上辈子,她到盛家时,见到的,是挂在墙上的盛父。
盛母端来茶水,招呼二人坐,有些尴尬地说道:“家里窄小,让你们见笑了,你们这边坐。”
顾汐童没有听盛母的招呼,而是走向床边,看着盛父问道:“叔叔这是病了?
看叔叔这样子,是病得有些日子了?
我从小跟着家里长辈习医,懂些医术,叔叔能让我帮你把把脉吗?”
盛母放下茶杯,直起身来,看看顾汐童,又看看卓景然,“这……”
盛父看向盛母,盛母看看顾汐童,又看卓景然。
卓景然笑着解释道:“叔叔,婶子,童童从小跟着家里长辈习医,医术还行。要不,你们让她把把脉,看看她说得准不准?”
盛父这些年饱受病痛折磨,巴不得能遇上神医,药到病除,让他睡个安稳觉。
“姑娘,谢谢你了!”盛父边说边将手伸出来。
顾汐童在床边坐下,从挎包里拿出脉枕,开始给盛父把脉。
把完脉,顾汐童收起脉枕,看着盛父说道:“叔叔,你这病,是肺痨,咯血有半年多了吧?”
盛父盛母快速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盛父咯血这事,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他们谁也没说,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知道。
盛父激动得用手撑着床,想让自己往后坐,激动的情绪和猛然的动作,让他喉咙奇痒无比。
顾汐童见盛父的脸色涨红,伸手从包里拿一颗止咳散塞进盛父的嘴里,再按住盛父的天突穴。“叔叔,放轻松。”
盛父下意识的嚼了嚼顾汐童塞进嘴里的药丸,原本紧得难受的喉咙忽然轻松下来。
盛父坐直身,眼睛晶亮地看着顾汐童,连连点头道:“真是神医呀,把把脉,就瞧出我的病情。还有这药,真是神药!”
盛母也很激动,走到顾汐童身边坐下,迫切地问道:“姑娘,求求你,帮帮我孩子他爸。好不好?我们全家记你的大恩。”
说着,盛母就要朝顾汐童下跪,吓得顾汐童一把拉住盛母,“婶,你这是折杀我,不兴这样。我答应你,帮叔叔看看。
我先给叔叔施针,缓解他的症状,让他能睡觉舒服点。”
“小小年纪就能施针,医术定是了不得。”盛父更信了,连连说好。
顾汐童起身,从包里拿出两颗药递给盛父,“叔,先将这两颗药服下。”
盛父早被病痛折磨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根本不作多想,从顾汐童手里接过来,就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