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朋友,他父母在转机,明天就能到。”
明溪又问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幸好楼层不高,又摔到土坑上,生命不会有危险,但是那根穿透腿的木棍上面有霉菌,具体还要看后续,等家属来了我们会再行探讨。”
医生说完这些话,就出去了。
明溪听着总觉得悬乎,感觉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她都搞不明白薄斯年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又怎么会恰好救了她。
很多事,只能等他醒来才能解惑。
明溪在病房和护工换班,陪了薄斯年一整夜。
天还没亮的时候,护工睡醒换班,明溪就紧忙赶回去,想着上次做的猪肝粥傅司宴很喜欢吃,便想做一些带去。
等都收拾好,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明溪又急忙赶往医院,趁着天没怎么亮去看傅司宴。
她跟周牧打听过,这会病房除了他和护工没别的人。
房间门口,周牧见她过来,主动给她开门。
虽然傅总没说要见明小姐,但作为他多年的助手,周牧早就学会察言观色了。
每次来人来探视,傅总的眼神都是由亮转暗,这不就是说明该来的人没来吗!
听见门响动,本来阖目休息的傅司宴,睁开了眼。
看清来人后,凤眸便冷淡的移开。
那表情,明显是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一瞬间,明溪心里又酸又涩。
她抿了下唇,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沉默了好一会,她拎着保温壶,低头走进去,问:“傅司宴,你伤好点了吗?”
傅司宴眼皮掀了掀,英俊的脸庞透着一丝烦躁,“谁让你进来的?”
他语气和表情,都在告诉明溪,他是真的很不待见她。
瞬间,明溪的脸白了白,心底涌出掉头就走的冲动,但脚下却跟生根了一样,抬不起来。
她攥紧手心,还是想解释清楚,“昨天我没有不在意你,只是当时我亲眼看到学长从我面前坠下,以为他一定凶多吉少,一时有些慌张才失了态,我当时只是害怕”
有人为救自己而死,光想想明溪腿根就发软,自然会先去关注那个伤更重些的人。
她的良心和本能,都让她没办法先去关注傅司宴。
事实也证明,薄斯年的伤势更重一些,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