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看向男人,淡淡道:“傅总,麻烦了。”
傅司宴眼瞳深深,“我该做的。”
两人言语之间都有旁人听不懂的交锋之意。
眼眸里暗流涌动,都把明溪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裴行之率先收回眼眸,看了看明溪,眼神温和,然后离开。
傅司宴看着明溪注视着裴行之离去的背影,心脏裂开的声音再次传来。
疼得他脸色发白。
明溪看到周牧安排的车来了,提步上车关了车门。
没有半点给男人上车的意思。
“麻烦了,西湖别墅。”她吩咐司机。
司机没敢走,他眼再拙也认识大老板。
大老板还没上车,他怎么敢走。
明溪皱了皱眉,刚刚周牧不是说给她重新安排车辆吗?
思索间,驾驶室的门已经被拉开。
司机很有眼色地下车,换了傅司宴上来。
明溪纤柔的眉眼一下冷了,“傅司宴,你不是答应不再打扰我们了吗!”
傅司宴才刚落座,听到这话,心头狠狠一拧。
深邃的漆眸,霎那黯淡了不少。
她不想见到他,根本不用说出来,都表现在脸上。
可是
“你今天去了医院,不还是不放心我。”傅司宴幽幽道。
天知道,他看到监控的时候,心底的雀跃都快要溢出来。
所以他才会不顾身体恢没恢复,急躁地来找她。
明溪现在也后悔。
早知道他没什么事,自己就不该去。
不该一时心软,让这个男人又找到借口。
“傅司宴,我去医院只是出于义务,你在我家里晕倒,我怕惹上麻烦,才会去确认你有没有事。”
男人点漆的眸微不可见缩了一下。
胸口的位置传来一阵阵难抑的钝痛。
明知道结果,可他依旧不死心地想问清楚。
她去是不是因为对他还有一丝心软
明溪看着他,不带任何含义地勾唇,疏离笑道:“还有疑问需要我解答吗?”
傅司宴面色浮现病态的白。
他的心脏现在不够强大到支撑再一次的自取其辱
明明心痛得要死,他还是强撑出笑意,转移话题道:
“你没了司机都是我的错,我给你当一天司机,如何?”
“不用!”明溪想也不想就拒绝,小脸冷冰冰,“要么你下车,要么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