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锅去了院里,把水倒进排水沟了,刚走进灶房就听冯梅说:“我想起来了,吕营长家前段时间闹得可大了,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
姜念来了吃瓜的兴趣:“什么大事?”
冯梅起身在灶房门口看了眼徐燕他们家,然后坐在灶口前,小声说:“上个月徐燕去菜站买菜回来的时候,走到部队门口把脚崴了,当时疼的走不动道,正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吕营长,吕营长就顺手扶了一把,把她扶到警务室门口坐着,去找刘营长背徐燕回去,这下可不得了啊,这一幕刚好被来部队要找吕营长的郑红看见了。”
姜念:……
扑面而来的狗血味。
冯梅继续说:“郑红就开始闹,说吕营长把她赶回娘家就是为了和徐燕混到一起,说他们两不要脸,吕营长违反军纪,作风不良,刘营长过来的时候脸也挺黑的,最后这事都闹到政委那了,要不是门口两名站岗的警务兵亲口为吕营长作证,吕营长估计都得被革职查办下放了,你说说这郑红的心真黑啊,这么霍霍自家男人。”
姜念问:“那后来怎么样?郑红给徐燕道歉了吗?”
冯梅冷笑下:“她道个屁的歉,当着政委的面打徐燕,徐燕脚崴了使不上劲,落了下风,要不是刘营长和吕营长把她两拉开,徐燕就要被郑红打一顿了。”
姜念:……
这郑红是没救了。
“你猜最后咋样?”
看着冯梅一副得意高兴的模样,姜念眉尖挑了一下:“郑红被训了一顿?”
冯梅拍腿:“哪有那么简单,吕营长虽说是她男人,但也是部队里的兵,郑红这么造谣别人,政委怎么能训几句就算了?我听老宋说本来是让郑红去革委会接受思想教育的,但郑红不愿意,吕营长也受够了,提出要和郑红离婚,反正这事闹了又一个月,前几天吕营长才和郑红把手续办了。”
冯梅摇了摇头:“他们郑家人啊,没一个省心的。”
姜念还挺意外的,没想到吕营长和郑红真的会离婚。
冯梅坐了一会就走了,走之前问她:“明天隔壁村里有集市,你要不要赶集买点菜苗子?现在天暖和了,可以翻地种菜了。”
姜念道:“行。”
八九点的时候陆聿回来的,一回来就给姜念把洗澡水端到屋里,随后出来在屋里待着,等姜念洗完后,再帮她把水倒出来,姜念看了眼从东边,走进婚房的男人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吴友山?
姜念翻到当初折的那一页,字迹清楚,她紧张的往后翻过去,发现了工整漆黑的字迹时,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屋门缓缓打开,进来一个男人,孙莹穿着红色的衬衫,胸前别着一朵红花,扎着两朵辫子,嘴唇涂着淡淡的红色口红,妩媚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男人走进屋里时,孙莹缓缓抬起头,看到是吴友山时,失望的低下头:“你来干什么?”
吴友山走过去抱住她,强硬的在她脸上亲了亲,近乎疯狂病态的说:“看看我行吗?看看我!你别再一门心思扎进去了,是不是非要撞了南墙才回头啊!”
孙莹想要挣脱他:“我不用你管!”
“那你想让谁管?陆聿吗?你别痴人说梦了,你以为你穿上红衣服坐在家里真的就能等到陆聿了?”
“那也是我的事!”
孙莹挣不开吴友山,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吴友山忍着疼,冷笑道:“我们两本来才是一对,我们一起长大,又互相了解,莹莹,别执迷不悟了,陆聿是个自私冷漠的人,他根本不爱你,只有我爱你。”
……
姜念眨了眨眼,没想到事件会是这样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