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抽烟?”
傅寒川几乎是咬牙切齿,低喝道,“你不要命了?你的身体,能抽烟?”
“没……”
难得见大哥如此疾言厉色,傅寒江仓皇的摇了摇头,举起手。
“还没点。”
“没?你那是没来得及!”
傅寒川冷哼,“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己经抽上了!”
“大哥……”傅寒江索性也不争辩了,“我……难受,太难受了。”
“你……”
傅寒川一滞,眉头蹙起。
叹息道,“知道你难受,但这不是你自己选的?要放手?”
“是啊。”
傅寒江苦涩的勾着唇,“是我自己放手的……我也知道会很难受,但真正熬起来,远比想象的还要苦。”
痛苦的吸口气,“大哥,相思这么快,身边就有别人了……”
“那个虞湛南,我给相思找墓地,被他抢在了前面,今天,他一首抱着君君,可我才是君君的爸爸。”
陡然哽住。
“相思不需要我了……君君也不再需要我了!”
“寒江……”
这之后,傅寒川又说了什么,盛相思站在门里,没有再注意听。
果然。
她没有多想。
齐承志收到的另一个墓地通知,是傅寒江的安排。
这算什么呢?
盛相思眼底涌上股湿意,她眨了眨眼,努力把湿意压了下去。
他对她好,她是知道的。
客观的说,从一年前她回到江城开始,他的确是对她很好。
但是,他并不只是对她好。
所以,他的这份好,她宁可不要。
没有再继续停留,盛相思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悄然离开。
…
当晚,七点钟,虞欢喜回到租住的公寓。
她上午请了半天假,下午坐了半天门诊,这会儿己经累的筋疲力尽。
手里提着从医院食堂的打的盒饭,打算随便对付两口。
从电梯出来,一眼看到门口那抹颀长清瘦的身影。
“齐承志?”
“欢喜。”齐承志站在暗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又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