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后来,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也没有再开口叫过一声‘爸爸’,没有再求饶过一次……
…
“野种!”
“你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天生的贱种!”
“你怎么打不死?竟然还活着!”
“……”
傅寒江深陷在梦魇里,紧皱着眉,直摇头,“不,不……啊……”
一声惊叫,他骤然睁开眼,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心跳突突的,跳动的很快。
额头上两鬓侧早已是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给浸湿了。
后背上,那一道道被陆鹤卿亲手抽出来的陈旧的疤痕,似乎都在隐隐抽痛……
头疼的厉害,傅寒江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到酒柜边,拿出一支,开了瓶。
仰起脖子,灌了两口,感觉清醒了些。
思及往事,如果不是后来遇见了傅寒川,进了傅家,他还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活的像个人一样……
他拥有了亲人、朋友,接受了教育,有了牵挂和责任……
但是现在,他被赶出了傅家。傅寒江眸光一冷,把酒瓶放在了桌面上。
勾唇自嘲的笑笑,“偷来的幸福,终归,是要还回去的……”
他本就不是傅家人,傅明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冒牌货!
但是,他是有自己的家人的!
傅寒江顿住,眼前浮现出盛相思和君君的脸庞,相思的娇媚,君君的可爱。
……他的爱人和孩子!
可是,傅寒江不确定,相思会接受他吗?
他和傅寒川不同,傅寒川是真正的豪门贵公子,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卑微的一粒尘埃!
就连‘傅寒江’这个名字,都不是他的……
“相思,相思……”
傅寒江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端起酒瓶,仰起脖子,往嘴里灌。
…
这两天,盛相思心事重重。
只要一闲下来,齐承志的话,就在她耳边响起。
【姐,我可以救你。】
【姐,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