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深知道有事情发生,便及时结束了这场探望活动,跟丁本海一起离开病房。
刚到门口,看到怒气冲冲的顾明杰,关深只瞟了他一眼,然后就准备去等电梯。没想到顾明杰再次冲过来,这次方左石早有防备,迅速上前两步把他拦住。
“你给我滚开,我要找关深!”顾明杰冲方左石辱骂道。
“请摆正好你的态度,这里不是市井街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方左石厉声道。
顾明杰根本不理会,说着就要上手,结果被方左石反手按在走廊墙壁上。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关深及时走过来,拍了拍方左石的肩膀,示意他放开顾明杰。
“顾明杰,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永安省长生病,是我害的?”关深问。
“废话,不是你还能有谁!你故意整得我们家不得安宁,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
“可怜啊。”关深摇摇头,“你爸一再为你搭桥铺路,结果你倒好,拆桥的速度比谁都快,做人做到你这一步,真是谁也救不了你。”
“姓关的,你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总之我跟你没完!”
“刚才你爸劝我要好自为之,可是现在我觉得,真正应该好自为之的人,其实是你。”关深冷冷丢下一句话,恰好电梯的门打开,他不紧不慢跟丁本海等人一起步入电梯。
关深跟丁本海各自上了自己的车,返回的路上,方左石才正式跟关深汇报刚才电话里的情况。
据田广臣所说,刚刚被市局接收的嫌疑人朱鼎运,就在不久前,突发急性心力衰竭,目前已经被公安医院的救护车拉走,暂时还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接过来也才一周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发病了?”关深感到很诧异。
“田广臣没有细说,他已经跟去医院了,一有最新消息,会马上向您汇报。”
“徐歌共呢?他知不知道这事儿?”
“徐市长在老城区监督补偿款发放的事情,暂时还不知道。”
正聊着,田广臣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方左石专注开车,把电话交给关深。
“田广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把人给你们要回来,结果你们跟我来这么一出?”关深接过电话,就直接向田广臣兴师问罪。
关深确实很上火,朱鼎运是所有问题的交汇点,是关键所在,要是他出现什么意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为了这个人,上到市委市政府,下到市局各个奋战在一线的干警同志,大家付出了太多宝贵的时间。
如果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至此中断,所有问题回到原点不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心态,会因此崩溃,同时也便宜了躲在后面的那群人。
无论怎么说,朱鼎运都不能出事。
冷静下来的关深,觉得有一点很可疑,为什么人之前在省厅关着,一直相安无事,除了身形瘦了些,朱鼎运整个精神面貌非常好,结果才到市局一周,人就突发心衰,说出去谁会信?
所以关深第一反应就是事发蹊跷,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