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回天的伍右良,眼看着公司被京河银行收入囊中,朱鼎运和姚芷卉不仅平安无事,姚芷卉本人甚至还因此,额外赚了一笔不小的佣金。
接下来的事情,伍右良采取的方式,几乎跟之前的黄泽新一模一样。
他们都因为手里抓着朱鼎运的证据,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对他进行威胁。
朱鼎运一不做二不休,又指示手下许胜利,花钱买通混社会的杨倌,借他之手,最终让伍右良浮尸京察河。
意外的一场暴雨,鬼使神差地把伍右良的尸体冲到岸上,这才让事情暴露在阳光之下。
如果不是这样,整个事情必将随着京察河水,滚滚向前,流向下游,最后大家只会看到一则登报的无名尸体,同时给调查带来周期性难度。
现在朱鼎运被保护起来,其实和他被死亡,同样都可以让后面那群人产生安全感。但是他们轻易也不想制造人命案出来,所以干脆把朱鼎运抓起来,才是当下最佳选择。
关深知道,想从省厅要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顾永安察觉到危险以后,再想去把朱鼎运弄出来,无异于虎口拔牙。
但是即便如此,关深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
朱鼎运是最为关键的线索之一,不把他突破,后续工作基本上就没办法进行,躲在后面的人,则会继续逍遥法外,这是关深所不允许的。
可究竟要如何运作,才能让顾永安把朱鼎运吐出来呢?关深很头大。
与此同时,老城区的工地,传来不好的消息。
消息是方左石打电话通知给关深的,他知道以后,第一时间叫上丁本海,一同去了事发现场。
事情发生的具体位置,就是之前9。26事件的地方,现在被政府重新规划,要在上面盖学校。
学校的承建方,本来是顾明杰的聚宝鑫公司,后来在他和盛世安邦相继撤出以后,政府进行重新招标,因马拉松项目而进入京河投资的一家外地企业,成功竞得了此块土地的开发权。
截至目前,他们已经完成勘测、打桩和建地基的一应流程,结果却在正式施工开始建设的时候,遭到原址居住群众的阻挠。
方左石在电话里初步跟关深说明了原因,大意就是当初的赔偿款,冲腾拆迁公司一直没有落实完全,现在他们想要动工,就必须把剩下的赔偿款,一次性补给他们,否则就别想开工。
关深跟丁本海赶到现场,针对现场情况,做了简短交流。
“像这种赔偿遗留问题,是不应该发生的呀,本海同志。”关深颇为无奈且感慨的对丁本海说道。
关深言外之意,其实有责怪市政府办事不力的意思。
丁本海解释道:“关书记,事情其实是有隐情的,在这点上,我希望市委可以充分考虑实际情况,再作评判。”
“说到底呀,因为事件牵涉到的人数比较多,赔偿款项巨大,所以涉事企业是没有办法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的。”
“当时政府方面也考虑到这个实际情况,就跟冲腾拆迁公司联合制定了一个方案,整个赔偿款项呢,分三批补偿给大伙儿。”
“当然,我们也不是给了建议之后,就撂挑子放任不管了,整个过程政府相关监管部门,都有参与的。到目前为止,冲腾拆迁公司一共履行了两次赔偿款的发放工作,这件事政府是有记录的。”
“可是谁能想到,第三批款项还没有到位,伍右良却遭遇了意外,这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冲腾拆迁公司,更是雪上加霜啊。”
关深静静听着丁本海的陈述,到了最后几句,他意识到丁本海好像没有了解最新的消息,于是提醒他道:“本海同志,你还不知道吧?冲腾拆迁公司的所有股权,已经被抵押给京河银行啦。”
“什么?”丁本海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