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丁本海突然笑了起来:“还是关深同志明智啊,事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没有来。”
“朱鼎运这次只是代表其他老板试试水,您也看到了,其他人可都没动呢。”
“确实如你所说,一旦朱鼎运这次试水成功,恐怕接下来他们就会集中对你我,还有关深同志进行‘围猎’,想想可真够吓人的。”
徐歌共叹了口气,正色道:“丁市长,您能不能跟我说说,盛世安邦公司,在老城区的开发建设当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丁本海疑惑地看着徐歌共:“什么意思?什么叫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不是太明白你说的话啊,歌共同志。”
“抱歉,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徐歌共略显尴尬,重新措辞之后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位朱老板,态度不是太端正,在对待政府的关系上,明显是出格了,我担心……”
“嗨,我以为你想说什么呢。”丁本海哈哈一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角色呀,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盛世安邦公司在老城区的项目上,所占的比重并不算太大,你不要听其他人乱讲,他们都是受了9。26事件的影响,所以发表的言论,往往没有那么客观。”
“毕竟是小概率事件,谁也不想问题发生的,你刚来上任,可千万不要被这种负面信息所影响,要是给你造成一种先入为主的错觉,那我的工作可就太失败了。”
丁本海看到徐歌共若有所思,便又接着说道:“放心吧,不管事情怎么乱,掌控全局的依然是咱们市政府,只要大家上下一条心,那些所谓的企业家,能闹出什么大风浪?最后还不是乖乖的为老百姓服务!”
徐歌共点点头:“您说得对,是我多虑了。”
可是,徐歌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这么想。他觉得丁本海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绕了一大圈,说了一堆官话、空话,哪一句现在细品起来,都没什么具体含义。
……
徐歌共自打兼任市局局长以后,工作上就更加忙碌起来。市局有两件大案正在同步进行,一件是当初黄妙婷的案子,另一件就是张培育被害一案。
相比起来,张培育的案子比较棘手些,因为市委书记关深一直在盯着这件案子,倒是对于黄妙婷的事情,没有怎么过问。
细分下来,黄妙婷的案子是丁本海安排下来的,因为案件脉络比较复杂,调查起来非常有难度,而且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她说的那部手机,问遍市局里每一个同志,都说不曾见过。
手机是个关键,然而却莫名其妙失踪了,空有黄妙婷本人在场,但是空口无凭,徐歌共也一时半会儿没有好办法。
一切都只能从长计议,通过她给出的线索,派人一点点去查。这是个很耗时间的工作,黄妙婷本人的情绪也很不稳定,搞得负责她案子的副局长田广臣,好几次找到徐歌共诉苦。
光是黄妙婷一件案子,就让田广臣抓耳挠腮,现在又多出一个张培育被害案,虽然名义上是徐歌共主抓,但是主要调查任务还是落到田广臣头上。
两个案子比较起来,田广臣觉得张培育的事情可能好查一点,毕竟发生的区域没有那么广,通过调查附近的监控,他已经有了些端倪。
大概几天之后,田广臣那边锁定了一名嫌疑人,这是个很重要的突破。
徐歌共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去市委向关深汇报情况。关深觉得张培育被害,直接证明了后面那帮人的心虚,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张培育向自己举报的事情,会那么快被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