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越做越大,巨大的利益就像滚雪球,滚到哪里,哪里就有人为此疯狂。他们不光腐蚀拉拢了政府很多官员,同时还有银行体系里的人,甚至检察院、法院都有渗入……
用关深的说来总结,鹏房财是一个流程化、股份化、规模化、集资化、公司化的房地产最大毒瘤。一府两院很多同志被感染,完全就是利益在作祟。有时候关深天真得想,就鹏房财跟会员签的那些“代持合同”只要市中院发个告示,告诉大家合同无效,很多人难道不会原地清醒吗?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鹏房财发展迅猛,田杨一人分饰两角,在跟方红星合作的业务上,赚得甚至要比古道那里多出一倍,他似乎成了鹏房财最大的受益者,同时也成了方红星的忠实拥趸。
古道出事后,田杨果断与其切割,转身来到方红星身边。同时,他跟武小森也是极度熟识,看到他今天能过来,表现得很开心。
“武局长,好久不见啊。”田杨主动过去握手。
武小森表现得很忧愁:“你这个军师是怎么当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方红星马上笑道:“这跟田杨没关系,他把鹏房财打理得非常好,这些年没少给我们这些股东分红。”
武小森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换了个话题:“老爷子最近情况怎么样?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了。”
方红星无奈地摇摇头:“呼吸机都用上了,你说他能不能活动。”
“他不活动,咱们就得被动。”
方红星抽了口烟,然后狠狠按在烟灰缸里:“不能让他去省厅,既然不能留在市局,那就干脆不要留了。”
“不合适,陆尹玲的事还在查呢,如果再搞一起命案,场面更加不好收拾。”
“那怎么办?古道去了省厅,第一个出事的就是你。”方红星直言不讳地说。
田杨也很无奈:“我本以为抽调山下村的股份,可以替古道吸引一波注意力,没想到他们咬得那么死。”
武小森叹了口气:“当初就不应该让关深进工作小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他在推动,你们以为只靠黄平松跟左晴,就能把咱们撬开这么大的裂缝?”
“这你不能怪别人,我当初警告过你,关深不能留,可你不听。”方红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车祸没有把他送走,算他命大。不过现在再想动他,就很困难了。”
方红星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我在东南亚有渠道,可以安排枪手过来。”
“你是要做掉古道还是关深?”武小森显得有些纠结。
“两个一起。”方红星眯起眼睛,“他们都是现阶段最大的威胁。”
三个人相互间都看了一眼,好像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