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对视一眼,喊道:“大哥,季小姐。”
今天是周镜海的生日,不像几年前的八十大寿大肆操办,而是一家人在老宅团聚吃顿饭。人老了就喜欢儿孙满堂,周镜海沉睡的时间越来越多,脑子也越发不清晰,经常认错人。
“锦宵,怎么这么没礼貌,还喊季小姐。”周传影携妻带子,满脸慈祥的走过来。
周锦宵翻了个白眼,道:“大哥和季小姐还没成婚,喊大嫂不合适。”
“都要订婚了,结婚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还是说,颂年和季小姐有其他安排?”周传影说话夹枪带棒,目视着徐颂年:“听说你在英国受了伤,怎么这么不小心,幸亏赶上了父亲的生日,要不然他老人家指不定怎么担心呢。”
“二叔人在国内,我的事倒是一清二楚。”
“长辈关心晚辈,在所难免。”
“快别站在门口了,都进来。”周家其他的人出声道。
众人入席,坐满了长桌。周氏一大家子二十多号人,周镜海坐在轮椅上,被陈念推着安排在主位,他浑浊的眼睛四处张望,问:“颂年在哪呢?”
“爷爷。”
“好。”周镜海循声看去,招招手:“到我身边来。”
徐颂年换了座位,坐在周镜海的右下手边,和老人聊天。
“听说你要订婚了,人带过来了没有?”
“带来了。”
“快让我瞧瞧。”
“爷爷。”季如慧走过来,落在在徐颂年身边。
周镜海瞧了她片刻,“是季家的孙女,想当初我和她爷爷是故交,不想对方走的早。你如今要娶季家的女儿,好,爷爷把股份送给你们当新婚礼物。”
“爸!”周传影脸色难看,打断周镜海的话茬,“你身体不适,还是别操心颂年的婚事了。”
周镜海虽然老了,但没忘记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立马拿着拐杖敲在地面,说:“我和颂年说话,你别打岔。”
“爸,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怕您被人骗了。您还不知道吧,颂年在外面养了个男人。和季如慧订婚……”
“二伯。”
周传影被周镜海要送股份的消息气昏了头,话说到一半被周锦菡叫住,他冷静了几秒,继续道:“爸,只是订婚,股份的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