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洛心里明白,多半是自己的服装比赛没戏了,Eros在变着花样鼓励他。。
池洛努力维持住表情,却不知道该假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回应给Eros一个安慰的笑。
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的表情会有躲多难看。
“身上感觉好些了吗?”裴潇然的声音宛如一道救命符,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Eros便停下了他蹩脚的表演。
“哦对了,刚才医生好像叫我来着,我去看看。”
说完Eros脚底像抹了油,丝毫不见扭伤后遗症,眨眼见病房就剩下了池洛和裴潇然两个人。
过于刻意制造出的二人空间反倒让房间里的气氛充斥着比原本更深一层的尴尬。
“裴。。老师。。”池洛踌躇着,最终还是用了“老师”的称呼。
不疏远,但也不亲昵。
“今天是你送。。”池洛抬眼,就见裴潇然还穿着参加综艺时的卡其色风衣,熨帖的面料被扯出好几道褶,一看就是刚经历过某种轻亲密的拉扯。
想到晕倒前托着自己的怀抱。。
简直是在明知故问,在那样的场合下,除了裴潇然还有谁可能把受伤的他给送到医院来。
池洛话锋一转,真诚道,“谢谢您,如果不是您,真不知道今天要怎样收场。”
青年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尾自然上挑,无论看人看物总不自觉勾着抹妩媚。
此刻他睁着刚睡醒的朦胧,一捧雪生于眼睫扑朔处,无声地融化成白茫茫的潮湿,只眨眼间便形成了散热落雪,吸热融化的完整物理的反应。。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一双眼睛。
外媒总以绅士称赞裴潇然,裴潇然想,若是可以真的能得到这样一双眼睛,他愿意小人一回。
“我看你从舞台掉下来了,”裴潇然顿了顿,“没事就好。”
原来那个温暖的拥抱,真的是裴潇然的。
像是陷阱了某种荒谬的宿命论里,似乎无论池洛怎么告诫自己要和裴潇然拉开距离,可却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着他,将他们拉近,交叉。。
明明宿命般避无可避。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空荡呢?
这种心脏破了口,怎么也填不满的空虚究竟是来自于哪里,池洛不得而知。
“裴老师对不起。综艺比赛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因为我。。全都白费了。。”想到裴潇然亲手整理出的资料,池洛愧疚自己的任性辜负了他的心意。
是池洛自己太过于得意忘形,忘了他还陷在这个世界构建好的条框里。
人还在谷底摸爬滚打,却可笑的认不清现实,以为自己还能像过去那般意气风发,只凭着一腔任性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