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要去酒楼见见大?家,尤其是燕小姐。这次我是来晚了,什么都?不用说,我先自罚三杯!”邬勇杰见燕越书?如此漂亮又客气,立刻要自罚三杯,拦都?拦不住。
三杯下肚,见过几个?主演,大?家寒暄了一阵子。邬勇杰顺势坐到了燕越书?旁边:“燕小姐,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再次合作啊!这次电影辛苦你了,你的演技一直备受认可,我觉得咱们这次有?你,一定大?卖!……”
崔心姗坐在邬勇杰另一边,一直撑着?下巴,认真听着?他们说话,还时不时插进去几句话。她听到邬勇杰一个?劲地夸燕越书?,更加不爽了,她趁机又递了几杯酒给邬勇杰,说:“邬总,燕老?师可不止演技好?,能唱会?跳,不比演技差!”
邬勇杰早就有?点晕乎乎了,闻言更惊喜了:“是吗?”
崔心姗连忙说:“燕老?师第一部电影是和桑导合作的,桑导当时在大?学挑选角色的时候,对歌舞要求也特别高,必须能演能唱能跳,还不能差!您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让燕老?师跳一个?看看啊?”
邬勇杰被酒精上头,加上崔心姗一怂恿,他特别想?看这么漂亮的人跳一个?给他看看:“燕小姐跳一个?啊!气氛正好?,来跳一个?!”
让燕越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跳舞取乐,简直是侮辱。
燕越书?沉着?脸拒绝了。
崔心姗却一手拿砂槌,一手拿铃鼓,故意趁机起哄:“跳一个?,燕老?师给邬总一个?面子嘛。”
其他人见状不好?,连忙想?办法转移邬勇杰的注意力?。但崔心姗一直拉着?邬勇杰的胳膊,拱火意图很明显,大?家虽然?瞧不上她这种做法,但一个?是有?了醉意的出品人,一个?是冷冷的当红大?明星,确实都?不太好?插手。
储锡连忙去拿话筒,想?让燕越书?唱个?歌意思一下,不用跳舞取乐。唱歌本来大?家都?在唱的,这样两人都?有?台阶下。
就在大?家围着?两人闹哄哄时,门被推开了,池盛一身寒气走了进来,问储锡怎么回事。因为他看见储锡拿话筒往燕越书?那边递,便不高兴了。
储锡被他不善的眼神一看,连忙低声说:“出品人邬总来了,非要燕老?师跳个?舞给他看。”
池盛闻言,周身的寒气瞬间浸入眼眸中,眼神也一下子冷下来。
他扫了一眼被围着?的圈子,径直走入包围圈内,在满场的热闹的劝解里走到燕越书?面前,似乎眼里看不到其他人的惊讶。
他走近了,倾身将手递到她面前:“我送你回家。”
声音清晰,语气不容置疑地坚定。
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太过咄咄逼人,觉得有?些冒犯燕越书?,说完之后?立刻又加了一句:“可以吗?”
燕越书?抬起头来,望着?一身寒气的眼前人,欢欣和喜悦在心中炸开,如同烟花绽放。
说要干脆利落的不再见,都?是骗人的。
出品人的醉言,崔心姗的故意,都?是微不足道的。唯有?池盛递过来的手,是她面前最大?的诱惑。
她最缺乏的是孤注一掷的勇气。
现在,这双手给了她勇气。
成年?人不应该纠结真心或是假意,只有?少年?人才?会?对此耿耿于怀。成年?人应该享受当下,就像巩露说的那样,只要他给,她就要。
燕越书?仰着?脑袋,展颜浅笑,将手搭了上去:“池先生送我,我很荣幸。”
可能是在外面的夜风里待久了,池盛的指尖有?些凉,但手掌心温热。
燕越书?抓住了这一点温热。
燕越书?顺势起身要跟着?池盛走时,邬勇杰愣住了,竟然?有?人这么不给他这个?出品人的面子,他醉醺醺的声音比较粗狂,像是厉声阻止:“你干什么?”
邬勇杰坐在沙发上,抬头不满地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目光聚焦了一会?儿,他猛地跳起来,酒也醒了大?半:“池少!”
池盛冷冷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接过储锡递过来的外套,往燕越书?身上搭。
邬勇杰一改刚才?的态度,张开一张笑脸,躬身请池盛坐到他的位子上去:“池少,您坐。之前在池爷那儿,我们见过一回,谈一个?纺织品的合作项目,不知道您还记得吗?”
池盛当然?不会?坐,他只对邬勇杰说了一句:“你醒了酒再说话。”
此话一出,偌大?的套间内再无人说话。
原本在一旁围观的众人,听到“池爷”和“池少”连在一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池爷就是池老?爷子,是池氏集团的掌舵人,那池盛很可能就是池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