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被带到花园里,冷风一吹。
秦二叔一下又想起了黎小鸭的手写请柬,当即骂道:“亲疏不分!他生意越做越大,却不肯分点汤给我。他儿子也就有样学样,对待外人比对咱们都亲近。咱们两个孩子到了秦家,从来没得过秦邃一个好脸……”
他老婆突然说:“不是秦邃在报复咱们吧?”
“报复?他报复我干什么?我还给他带了生日礼物……”
“你知道他一向不稀罕这些的。刚才那小孩儿,不是被我们堵在门口了吗?现在好了,换我们被撵出来了。”
“你真的不觉得这是秦邃的报复吗?他一向心思重,喜欢不动声色设计别人……”
秦二叔打了个寒噤,最终挤出来一句:“怪物!生他妈个怪物!”
这边气得骂骂咧咧。
那头监控室里,秦邃特地将秦二叔最后不可置信且羞愤的表情截了下来,又放大。
他问黎小鸭:“有趣吗?”
黎小鸭有点疑惑:“他不是你叔叔吗?”
秦邃口吻淡漠:“这叫打秋风的穷亲戚。”
秦邃歪头看他:“刚才在楼下他不都说了吗?我跟你,更亲近。”
黎小鸭趴在桌面上,没说话。
秦邃问:“怎么了?”
黎小鸭微微拧着眉:“突然觉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不是太好。”
秦邃听了这话,却有种说不出的甜味儿。
就像有种水果,也不算水果。
叫“甜杆儿”。
他以前在路上见别人卖过,好奇买来吃了一口。
吃着像甘蔗,但没甘蔗甜,水分多。很淡很淡,淡到嚼了半天最后舌尖才回起一点甜。
秦邃想,我果然是抓住了那把钥匙。
不用他费心的设计。
这是她主动释放给他的一点甜。
“没关系,什么礼物都好。”秦邃说。
反正他特别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一点。
黎小鸭点点头,这才翻开了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鼓鼓的圆柱体,外面还缠着泡沫纸。
秦邃接过来,兴味盎然地说:“我自己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