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邃这个人则截然相反,外表看起来少话,姿态平和,但不声不响地就展露出了攻击性。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黎小鸭咬了下唇,没说话。
秦邃又问:“不想吗?我以为你每天在学校里,看见其他人有父母来接的时候,会格外想呢
【卧槽,秦邃说话好扎人】
【所以才和盛大少合不来啊】
黎小鸭翻了个身,被子蒙了蒙脸:“不想。……妈妈说我不用想她。她死掉后是露水,是太阳,是风。我每天都在见到她,我不用想她
【啊啊,这段话好催人泪下】
【黎小鸭的妈妈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应该也很有文化?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吧?】
【她妈妈是本地人吗?看黎小鸭的样子,妈妈应该也是大美女吧,怎么会嫁到这么穷的地方】
弹幕忍不住热切议论。
“那你爸爸呢?”秦邃又问。
黎小鸭说:“不想!”这次语气凶了一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
“你不想他回来吗?”
黎小鸭拽下被子,月光隐隐约约照耀在她脸上,她好像哭了。
过了很久,她坚定地说:“不想!”
秦邃换了个问题:“是你妈妈教的你普通话?”
“嗯黎小鸭语气低落地应了声。
“她是城里人?”
“我不知道
【还真准备扮黎小鸭妈妈的娘家亲戚啊?刨根问底这么多。】
秦邃之后就没再说话了。
他只是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觉得黎小鸭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一转眼,太阳又升起,公鸡打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格外刺耳。
秦邃起身出去,却见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地打转。
“偷东西?这家没东西可偷了秦邃语气凉凉。
男人听见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来,结巴着说:“我、我是村长
秦邃眯起眼打量他两眼,问:“干什么?来送贫困补助吗?”
村长噎了噎,连忙摆手说:“不是的,我来找您的。您知道吗?交换到城里去录节目的,那是我家的孩子,叫黎箐箐……”
这人有病吧?
秦邃看着他,冷冰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什么玩意儿也敢上门来要他认识?
毕竟是豪门继承人,哪怕还未成年身上的气势已经不容小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