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盛玉霄在镜头前蹲了下去,和黎小鸭视线齐平。
头上是工作人员撑的伞,为他们隔绝了雨线。
“这就是你家?你就住这样的地方?”盛玉霄眉头皱紧,简直能夹死蚊子。
【盛大少在和谁说话?】
镜头下移,观众们看见了——
瑟瑟发抖的小孩儿,站在盛玉霄面前,身上裹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外套。她轻轻点了下头,被水汽打湿的眉眼格外夺目。
观众的视线一顿。
【很漂亮的小孩儿啊,这谁啊?盛大少怎么到她家?】
【这不是那个爱撒谎没家教还偷东西的黎小鸭吗?】
【她身上披的是盛玉霄的外套?】
【啊啊,盛大少别和她说话!这就是个小骗子!当心她偷你东西!】
“你要进来喝杯水吗?”黎小鸭抬脸问,她的声音细,说话又缓,有种软软的感觉。
盛玉霄扯了下嘴角,别说喝水了,这破屋子他压根就不想进去。
但话到嘴边,对上黎小鸭明亮的双眸,又没能说得出口。
“人也到家了,要不我们就回去吧?”工作人员劝阻道。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盛大少的叛逆劲儿又上来了。
盛玉霄一手按在黎小鸭的背后,推着她往前走,说:“走,进去
黎小鸭在风雨中走得小心翼翼,而盛玉霄一个跨步,把黎小鸭家的门槛踩踏了。
本就破破烂烂的房子,更加破烂了。
盛玉霄:“……”
盛玉霄:“你放心,我给你赔
他话音刚落,里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愤怒的骂声,说的是方言:“小娼妇,现在才回来?你要冻死你爷?”
说话的人口音浓重,喉咙里还像卡了痰一样含糊不清。
盛玉霄乍一听,没听懂。
黎小鸭听懂了,但她只是轻轻吸了吸鼻尖,然后迈进门噔噔噔去点柴烧火。
再从一口大缸里舀水倒锅里,煮开水的同时,上面还要架起两个土豆。这样等水开了,有热水喝了,土豆也能吃了。
盛玉霄追上去问:“那谁啊?”
黎小鸭说:“是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