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送着老爷子的骨灰回了他的故乡。
重新飞回津市那天,天空飘起了绵绵的雨丝。
小鸭带着小舅舅和姨妈走出机场,没走两步就撞上了秦邃。
“我去小学部找你,他们说你请了几天假。之后我打电话问了章爷爷,他就把你的航班告诉了我。”秦邃说。
别说盛玉霄不会安慰人,秦邃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毕竟都是大少爷,平时哪有这经验?
说完,秦邃就陷入了沉默。
气氛正凝滞的时候,又一辆车停了过来。
车上的人走下来,正是许霁。
许霁连看都没看秦邃一眼,只盯着小鸭说:“我替玉霄来接你。”
小鸭问:“他回去上课了吗?”
秦邃一听这话就知道是约好了。
许霁这时候笑了:“什么上课?他睡觉呢。”
“噢。”
许霁马上弯腰问:“他睡觉都不来接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小鸭奇怪地看着他,“难道因为他睡觉不来接我,他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许霁叹气:“好吧,挑拨不了一点。”
“其实是因为他前几天,白天来陪你,晚上又飞国外,来来回回飞几次,就……”
“累病了?”小鸭紧张了一点。
许霁说:“哦,那没有。我那外甥的身体啊,壮得像头牛,就是困得实在出不了门了。”
小鸭松了口气,对许霁说:“你要认真吃钙片。”
许霁:“……”
还鄙视上他的脆皮了?
“走吧,上车。”许霁出声。
秦邃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微冷。
小鸭左看看右看看,问秦邃:“我们一起吗?”
秦邃眼底的冷淡之色顿时驱散,他轻轻应声:“好啊。”
他们跟着许霁走了。
小舅舅和姨妈就上了另外的车。
秦邃和许霁毕竟是陌生人,哪怕坐了一辆车,车里的气氛也显得甚是冷淡。
半晌。
秦邃主动开了口:“我外公去世得早,和他待一起的时间不多,他走的时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爷爷走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不过那会儿也没流泪,那时候我那个叔叔,就上次你见过那个,还特地问了我爸爸,我是不是有病,有天生冷漠的病。”
他想安慰小鸭,但说了半天发现这番话好像也没什么能安慰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