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摇头,“跟程家的事没关系。”
她把当时秦老太是怎么骗她们回来,妈妈和爸爸怎么去世,自己被下药导致疯了两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后来他们为了让我顶替秦如月下乡偷偷给我报了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突然清醒了过来。”
重生的事不能说,她只能含糊过去。
程言朗气的拳头上青筋凸起,眼睛猩红,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去弄死他们。”
秦安宁拍了他胳膊一下,“弄死什么弄死,弄死了你这身衣服还穿不穿了?你听我把话说完。”
接着她又说了她是如何把那一家都打进医院,又把秦如月也报名下乡的都说了遍。
还有秦勇和老马要合伙买卖她的事也没落下,怕程言朗把自己气坏了,她紧接着说了几个人的结局。
“那也便宜他们了。”
程言朗听到他们都在西北吃沙也不解气,他姑姑姑父两条命呢,吃点风沙算什么?
“没便宜,我花了点钱,让劳改农场的人好好‘照顾’他们了。”
不亲自动手杀人是她的底线,但是对于仇人,她怎么会那么轻松的放过?
给他们一丝活着的希望,却每天都要遭受折磨,比直接杀死他们更解气。
毕竟一死百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对,这里边有些事说不通。”
程言朗细想秦安宁说的经历,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不对劲?”秦安宁心想除了重生的事,她也没说谎啊,二哥发现哪里不对了?
“你说你疯了差不多两年,周新平他们一直给你寄钱寄东西,但离得那么近,怎么从来没去看过你一次?”
要是他们能去看看宁宁,早就会发现秦家人不是东西,宁宁也不会受了两年苦。
如果是离得很远,交通不方便还能理解。
可津市到京市,开车也就两三个小时。
以周新平跟姑父的关系,再忙都能抽出时间来,不可能一次都不如看望宁宁。
偏偏就是这么近的距离,周新平一次都没去过不说,他家里人也没去过,这不合理。
“你说周伯伯有问题?”秦安宁不等程言朗回答就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
“不会,周伯伯跟我爸是过命的交情,他们对我的好是发自内心的,不像是演戏。”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从没去看你的事实?
要说不知道你生病了,那你两年没跟他们联系,他们不会关心,不会问?
要是知道你生病了,那就更应该去看你了。”这件事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不然解释不通。
秦安宁被问的哑口无言,之前她从没想过这件事,因为她从不觉得周伯伯有必须照看她的义务。
现在被二哥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周伯伯的行为有些奇怪。
他们对她的疼爱作不了假,那明知道她经历了失去双亲的打击,还疯了,却从没看过一次,是有点说不过去。
“想不通就先别想了,周伯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到时候找个机会问问她。”
看周伯母怎么说吧。
反正她还是从心里觉得周伯伯不会做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