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颔首浅笑:“魏太子倒也不必如此。”
目光落在魏驰的双唇上,我不由想起昨晚的事。
试探地开口问他:“魏太子昨夜亦是喝得酩汀大醉,可记得离开正厅时,摔了好大一个跤?”
魏驰蹙着眉头回想了下,随后摇头。
“不太记得,本宫只记得,喝到最后,是于世先倒下的。”
“之后的事呢?”我又问。
魏驰看着我,眼神玩味,声音慵懒疏漫道:“本宫。。。。。。。莫不是该记得什么?”
我摇头笑着打哈哈。
“那倒没有,酒后失态之事,不记得反而更好。”
魏驰唇角勾笑:“岁世子不妨具体说说。”
“魏太子,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岁世子说说看,或许,本宫能想起点什么呢。”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紧忙换了个话题:“魏太子的手该涂药了,不知药膏在何处?”
魏驰起身取来药膏,主动将手伸向我。
碍于茶桌上摆着一盘盘茶点,我便只能伸出左手拖着魏驰的手,低头小心翼翼地给他的手指涂药。
虽然没有抬头看,可我能感知到头顶的那道目光。
魏驰一直在盯着我看,盯得人怪别扭的,我都怕他把我头顶盯出两个冒烟的洞来。
修长的手指微蜷,魏驰不松不紧地握了下我的手。
“岁世子的手,跟女子似的,又小又软。”
心里咯噔一下,后背涌上一股热气来。
我扯唇,尽力笑得自然。
“只怪在下身子骨小,不如魏太子等那般生得魁梧高大,遂这手骨便较其他男子生得娇小了些。”
“再说,手小抓宝,手大抓草。”
将手从魏驰掌心下抽离,把药膏塞回魏驰仍悬停在半空的手里。
“魏太子,药涂好了。”
魏驰将药膏随手放到一旁,漫不经心地问我:“不知岁世子贵庚?”
“十六。”
伸手拿了一块杏脯放进嘴里,吃完一个后,虽然是怀念已久的味道,我却没有伸手碰第二次。
魏驰觑了一眼,又问:“岁世子可是不喜欢这类茶点?”
“还好,谈不上喜欢,但也并非不喜。”
魏驰颔首莞尔:“那岁世子自便,勿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