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老邢一通吹捧,郑妙谊尴尬不已,一想到年级人手一份,顿时脚趾抠地,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不知道这作文里有没有写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然郑妙谊表情淡定。
体育课临近下课,甄愿神神秘秘地说要离开一下。
不用想都知道要去干嘛~
“等会儿帮我带一瓶冬瓜茶哦,爱你~”
一下课郑妙谊冲去小卖部抢冬瓜茶,脚步稍微慢点都挤不进去那不到十平米的店面。
“你爱喝这个?”
付完钱从里面出来和陈景元撞上,他打了一节课球,头发都被汗湿,撩在脑后野性十足。
“甄愿的。”
她整天和甄愿搂搂抱抱,上厕所都恨不得黏在一起,陈景元不免吃味,“你怎么不给我买?”
“因为你没给我钱。”
陈景元气笑了。
“元哥。”几个同学过来打招呼,再一看,人都没影了。
气得他牙痒痒。
陈景元抓着喝了一半的苏打水回到班上,径直坐到郑妙谊后面的位置上,拿起上面的满分作文,“「行却江南路几千,归来不把一文钱,乡人笑我穷寒鬼,还似襄阳孟浩然」所谓不被理解的苦闷——”(以上引用张祜《感归》)
郑妙谊扭头,狠狠瞪着他。
陈景元一时不敢说话,郑妙谊将他手上的纸抽走。
半晌,他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肩膀,“那张,是别人的。”
薄薄一张纸被扔回来,她始终没有回头,陈景元心道:糟糕玩笑开过了,生气了。
郑妙谊的确生气了,她是社恐,很多时候当众发言都要鼓起勇气想很长时间,陈景元直接念她的作文实在……尴尬。
根本不受控制地,脸刷一下就红了。
陈景元走到她旁边,弯腰道:“真生气了?我刚刚开玩笑的,不是故意的。”
“回自己的位置上。”声音平静,语气却冷淡,和平时完全不一样,陈景元顿时慌神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甄愿气喘吁吁跑回来,满脸怒意:“男的都是大傻X,喜欢开玩笑,开你妹啊,一点都不好笑。”
等等,安静地有些可怕。
直到看清楚站在面前的阴着脸的人是陈景元,吓得后退一步,“校、校霸,我不是说你,我骂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