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口干舌燥地看着岳骁,“某是保泰军副指挥使陈达。”
岳骁诧异,没想到自己还抓到了保泰军的副指挥使。
他接着问道:“保泰军指挥使刘远知可是你的上官。”
陈达默然承认,心里一片悲凉。
“本将且问你,西平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达沉默不语。
岳骁见状眉头微微一蹙,摆手让人把陈达带走。
他随后去找秦游。
秦游主仆三人在抱着一只木桶干呕,每个人看着状态很差。
岳鹏也差不多,不过已经晕了。
岳骁上前问道:“好多了没有?”
秦游摇头,苦笑道:“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负罪感!!”
刚说中,脑中又出现那个血腥画面,当即又干呕起来,吐了一口胆汁。
岳骁上前去拍着秦游的后背,无奈道:“本来该由你写奏报送到汴梁,现在看来只能我来写了。”
“大哥你且去忙,不用管我们!!”
秦游推着岳骁说了一声。
岳骁挺直腰板,面色平静地说道:“第一次都这样,你也不要有负罪感,这些人手上可没少沾我们大魏军民的血。”
“话虽如此,但还是膈应得慌!!”
道理秦游他们都懂,但这道坎不是那么容易迈过去。
毕竟他是个普通人,又不是变态。
岳骁弯腰拍了拍秦游的肩膀,转身去看岳鹏。
岳鹏主仆三人都晕了。
看三人挤睡在了一起,他也不由得摇了摇头,转身去办事。
当天夜里,他就派出大量的游骑和斥候。
赏移口拿下,但要保证粮道通畅,还得解决韦州的夏军。
次日。
秦游看着岳骁递过来的稀粥,一点食欲都没有。
“吃点,今天我们要去韦州,现在不吃饱,路上只能嚼硬邦邦的大饼了。”
岳骁强行把稀粥塞到秦游手里,便端着另一碗去找岳鹏。
秦游听岳鹏说道:“我吃不下。”
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的声音。
“他奶奶的,给你脸了,吃!!”
岳骁给岳鹏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将稀粥塞到岳鹏手里,大步流星地出门。
秦游和出门的岳骁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