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多少女子没有这样的机会。”
“更?多女子,还是像拢城那边的我听父亲说?,至今拢城百姓还有人传谣那些曾经进了哈日尔乐园的女子,说?她们卖身外敌求荣,娼妓不如,尤以一位独宠,哈日尔爱不释手,我猜想,那位就是罗青。”
“那些人不会知?道这些女子遭遇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韩冬冬其?实话多,以前?就看出?来了,越紧张话话越多,现在絮絮叨叨的,声音小,只有奚玄听见,而藏宝室的壁灯上点了香油,烛火辉辉。
奚玄看着这少年人的脸,看他比市井老太太都话多,没打?断,等后?者说?反,她才道:“不要为未曾认识的人投以太多关?注跟情感,韩冬冬,成大事者,必须不拘小节,太在乎,会很痛苦。”
“人的心,终究是要慢慢变硬的,除非你依旧享受能哭泣,还能被人哄着别哭的日子。”
韩冬冬一下就不敢了,诺诺道:“我才不会,我瞧着公子你身边的辛夷都那么厉害,我还能比人差了?我不会哭。”
“我我还是有点怕,父亲他们会没事吗?母亲跟哥哥姐姐也在前?线啊哈日尔会来吗?”
奚玄一时没有回答,当?时她感觉到了,地宫的微微动感。
“来了。”
“冬冬少尉,咱们的对手来了。”
她的手指从韩冬冬的手腕收回,摸到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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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城门前?已?经见哈日尔的军队疾奔突袭而来,围城已?至。
城墙上的韩柏威武如山,不做铿锵激励的说?词,故作错愕跟紧张,后?匆匆喊人做命令,最后?上马的时候,才两句高喊。
“敌袭!”
“应战!”
一如既往铿锵激烈,一如一声大大小小数百战。
上马,既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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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开战,未曾拖延,但如哈日尔那边的计划,围城状,远攻箭射,逼迫主将韩柏等人兵力牵制在南门,羟族大军中,哈日尔用了一个相似自己的羟族人伪装成他。
北门那边内奸小将里应外合,在真?正的哈日尔带了小千人突袭北门后?,开门迎接,杀透了北门防卫,哈日尔立即带人杀入,直奔将军府。
一开始两位刑部?的小官有过忧虑,韩柏之前?不敢把家人子嗣全?部?移走,就是怕没亲眷在家里会被怀疑这是个计策,但也不能真?把人留在家里给哈日尔屠戮啊,何况奚玄不许,就按南门那边见敌后?,奚玄这边故作安排,将人送走,这也算合理,一来为她自己启送宝藏做掩护,二来也是保护韩家家眷。
若是以内奸的阴谋论,既是这奚玄想要独占宝物上供君主,又想拿捏韩柏。
若是内奸,自是蝇营狗苟贪图利益之辈,能有什么正向的猜疑跟理解,所以这件事并不算纰漏,而哈日尔的确不似岱钦朝戈那般缜密聪明,他的目的明确,也符合羟族天性——宝藏跟奚玄在哪里,利益就在哪里,别的都是小事,只要自身足够强大,利益拿捏手中,干嘛面面俱到,前?怕狼后?怕虎?
这是他跟岱钦朝戈不同的地方,也是两人身份阶级注定的反差。
哈日尔果断,杀入将军后?直奔后?院,包围死了,再带人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