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是下官违规,还请殿下降罪。”
言洄思索前因后果,从这些言词中联通,且瞧见这人鞋底跟披风下面沾染的一些淤泥,似乎是踩踏过花园泥土走的不是正门,那就是秘密潜入。
不能让人知道的私会。
私相授受。
“所以,你在?前往府衙归案配合调查之前,是今早才从罗非白手里拿到?的柳瓮?你们,刚见过面。”
宋利州不知这人怎么就联想这么精准,心里抽紧,却?是不能否认,一旦被查实撒谎,更严重。
“是的,殿下。”
言洄这次才是真?的生疑了。
宋利州去找罗非白绝不是为了求救,更像是要安排对方?撤走,对其有保护之心,但他又返程应对调查,还得了柳瓮,就是反得到?了罗非白的指导。
为何罗非白会有这样的路数?
除非,她早知宋利州归程配合调查也不会出事,逃亡拘捕才容易出事,之所以这么笃定,就是因为她知道会有更高官位的人介入,能摁住柳乘虚。
那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来的人是自己?
儋州这么大的动?静,是她为了自己而?设的吗?
还是别人?
不管如何,他很确定——罗非白那人做不出这样缜密刁钻的部署,除非她不是罗非白。
阜城县,罗非白凉王一脉?
手掌猛然握紧,竹简在?桌面上?剐蹭出明显的声?音,不少官员侧目。
“她,现在?在?哪?”言洄说?话间,手掌又松开了竹简,释放力气,但压着脾性,敛声?缓问。
其他人疑惑,宋利州缓了下语气,一时不知道自己能拖多久,但蒋飞樽忠诚,已经说?了。
“行馆,但可?能已经走了。”
“罗大人那日不得参与调查,已决定早日返程,恐怕现在?已经快出不过她素来爱些吃食,路途中下官曾见她偏好甜食,可?能现在?也在?抓紧时间去吃大有可?能是第一早茶楼碧叶阁”
“殿下!”
他们看到?归朝的殿下多年来少有人前失态,朝堂上?下赞誉,无可?挑剔,但此刻他跨步直接跃过案台,连腰上?配悬的祗君剑都顾不上?拿。
此为大逆,但君王少储是国之主人,权利本就在?其脚下,倒是无妨。
只是失态。
太失态了。
长袍飞舞,金蟒怒张,袍尾拖拽撩落案上?砚台,落地滚洒黑墨,染了一地的墨色。
其实大将也惊疑,惊疑中又带着骤然浮起的念头。
那个,好像那位也在?城中吃早点。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碧叶阁。
太子殿下一定是因为担心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