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二不解,却被江沉白指点了下地方,他既看到了那最大的雕塑双手模样。
左手握着如意,右手握着笏板。
这两个物件代表着什么,其实?已经十分昭然了。
翟禄到底是儋州捕头?,其实?已经心?绪不宁了,许久未言,因他很确定能做这等祭祀的人必定为官。
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个官员。
这浑然是儋州官场之地震,为之会牵扯出多少官员,他心?头?惶恐,不知如何是好,甚至下意识怀疑——罗非白看到自己之前百般阻止,是否也?怀疑自己是那些?官员的爪牙?或者?怀疑宋大人?
那宋大人真?的就清白吗?他让自己来阜城阻拦罗非白的调查,到底是为什么?
这里的所有都是证据,哪怕是一条红幡,上面的咒体也?是用来祭祀的。
“人祭,官运,巫祭邪术,这是哪里传来的?这些?人竟然也?信?如此不择手段,大人,那为何他们后来担心?暴露,却没有毁掉这些??”
罗非白冷眼看着官体雕像,淡淡道:“恐惧是有的,但既然信了这个,半只?脚踩进了祭祀池子?里,又怎么敢轻易拔出,万一拔出了就不灵了呢。”
江沉白沉默,后对李二说:“以前温大人也?提过一个案子?——功名路上,曾有考生为了让自己名次更前一步,不惜在破庙中毒杀同故地且认识多年的同窗,做成被匪人所害的家乡,贪其钱财进了王都安心?科考,甚至表现十分不错,半点不心?慌,可见这世?上有些?人若为了自私的功利,是能做到百无禁忌坚贞不二的。”
李二恍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会,我再问案子?后续,温大人说案子?破了,还?是那个什么奸臣奚相破的,你说这人要不是坏人,其实?也?很”
江沉白捂住他的嘴。
李二这才醒悟过来,不再多言。
罗非白当没听到这两人的交谈,只?慢吞吞说:“人心?欲望的可怕始于失控,而人心?欲望必然终于侥幸。”
李二这次听懂了,点点头?,又被罗非白吩咐扫地。
“扫地?”
“地上石板有图腾。”
他们这才发?现那放血的沟渠之所以紧挨着壁下,且做得狭窄,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因为得腾出中间的空地。
在火把照耀下,石板上赫然也?有许多符咒。
就是看不懂。
“还?好咱们知道这祭祀是为了什么,也?不必看懂这些?邪咒。”
“大人也?看不懂啊。”
虽是这么说,罗非白却是拓印下了这些?石板的雕纹样式垂眸间,她没说自己其实?看得懂。
青鬼的人祭。
而这石板跟那些?干尸雕像是不一样的路数。
这下面有东西。
但她不能挖,得让别人来挖。
过犹不及
另一边,祭坛前面,翟禄瞧见了镇纸下面压着的布条,布条上面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