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白本来觉得没必要,太麻烦了,但罗非白坚持,他便听着了,穿了两件外衣,袖子亦裹好。
再用湿帕堵着口鼻将火把往搬运开露出的口子往里面探,通过缝隙瞧见火光照耀的地?方?——里面自是幽深的山洞,但火光照着的地?方?
连胆子很大的江沉白都干呕了,在后面人惊讶询问下?忍着恶心继续查看,却是感觉抓着火把的上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手?臂是有感觉的。
那感觉全身都发麻了。
刷!
江沉白猛然?将握着火把的手?臂往回抽,众人才瞧见这人猛甩手?臂,将手?臂上攀爬的黑物甩落在地?面。
众人本来被吓到,仔细一看,竟是一只肥黑的大老鼠。
李二手?脚迅猛,直接用砍刀虎劈下?去,在老鼠凶狠蹿向边上最近的老先生之前将这老鼠砍死了。
老先生还?好,看着老鼠血溅当场,没被吓到,但皱着眉,也?看向罗非白,两人偶然?对?视上了。
老先生:“硕鼠硕鼠,食之我黍,何以凶我?”
罗非白看着这老鼠,脸色有些难看,仿佛想到了什么旧事,秀眉簇紧,道:“无?黍之食,既食人了吧。”
一般老鼠怕人,若是有老鼠不怕人了,还?敢袭击人,既是长期待在人没法反抗甚至会被它们吃掉的环境里。
其实老鼠跟人没什么区别。
畏权不畏人,一旦强人落马,既没了威胁,自然?涌上分?食之以饱腹自己。
老先生得到了答案,苦了脸,颓靡欲跌坐在地?,却被上前两步的罗非白跟赶上去的江河同时扶住。
江河:“先生在我家村子那边,老鼠从来不是因为一家没有杀绝或者小心监管者就不存在的,它无?以定?居,实则是谁家有吃的,既往谁家去,那难道谁家勤恳,留了吃食,就有错吗?”
既是说老鼠,也?是说某些歹人。
老先生一怔,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帮过的学生,心上隐隐豁然?开朗。
罗非白看了江河一眼,笑了下?,收回手?去跟江沉白交谈。
后者已没了之前的心悸感,未免吓到其他人,既低声跟罗非白翟禄等人交谈。
翟禄本想笑这人竟被一只老鼠吓到,当听到这人开口第?一句话就僵了脸。
“里面有水池,很多白骨泡在里面,显是当时毁尸灭迹那会杀人抛池中,虽然?泡腐了尸身,但尸水溶在水池里,未曾干燥消弭,反而留存了大量恶臭,且,那些老鼠也?既是长期在吃食水中腐肉时在水池中栖息繁衍,如今已是凶狠且量多,不可小觑。”
虽然?江沉白用词比较冷静,但旁人还?是能想象到里面的恐怖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