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说,别害怕阿玄弟弟。
我只是想看看你?,阿玄弟弟。
小师傅暗想那样的情感一定很强烈,强烈到他这样一个?外人,凭着知道他们之间关联的身份也可以揣测出那眼神的隐意。
“出去,等消息。”
那老师傅是素来不待见她的,眉眼冷淡厌憎,抛下一句后就让她出去了。
她当时也不能说什么,在真正的罗非白?昏迷过去后,从屋内角落沉默走出,正站在了外面风雨飘摇的走廊上。
雨水拍打着院内花草芭蕉,春来清寒。
也不知等了多?久,门拉开了,老师傅看了她一眼,走了,小师傅磨蹭到她身边,压低声音支支吾吾。
“没留住。”
他记得这人当时过了一会才转头,从看着远方孤山坟头,通过拉门透出的缝隙往里看,最?后盯着榻上已?经无声无息的俊美文弱青年公子。
血都凝固了,从红到黑。
她没进去,光着脚站在走廊木板上,衣衫单薄,身体轮廓若隐若现?,就这么看着人。
也不知那人垂死时迷糊中,是否分辨出他的“阿玄弟弟”真身是女郎,又是否在临死前都是迷茫的。
过了一会,她才说。
“我们像不像?”
很奇怪的问题。
人都死了。
接人(加更了,接下来恢复短更)
这三年间,她从未提起过这罗非白半句,甚至连那些凉王一脉的故人也未曾提及。
如今,倒是问了这样的问题。
他?不得不实话实说,“你比他?长得更好,他至多有你三分风采。”
这话高低有几分亲疏有别,他?不太喜欢这个罗非白,怀着几分挑剔。
说实话,他?的这几分挑剔恰恰带着几分不满——这个罗非白的确跟她有几分相似,那种?哪怕非血缘也必然是超然的缘分才?有的皮囊相近之?像,仿佛站在一起就显得亲近,是一家人,不需要任何靠近跟选择,就该是一体的。
多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