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看到他这个样子没办法不破例,让时间冻结在这一刻,起身前往七号房,看到了十二号房门内有血迹溢出,这是……原哥哥的屋子。
他不想多走几步路再折返,打开门走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屋子的主人和客人反过来了。终原浑身是伤,满地的鲜血,相反夏宥工和姜姚枝坐在凳子上,分毫不伤。
在幼儿园见到的夏宥工一伙儿和终原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这不是第一次伤害终原,第三名和第一名差这么多?原哥哥还手了吗?从第一次见面便满身是伤,现在还是。
席洲蹲身,将调控人时间的能力赠予他,调控人时间只是时间怪物的融合,给了他就不能再用,他也不需要,能力多得是。
给了之后起身走到七号房,看到静止的人,指尖在桌子上轻点,这间屋子时间流动,和七号房对视,后者率先开口,“你找我因为秋纪陶的事情。”
“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只是一个看得清楚的局外人,你问我也于事无补,你要是有能力,就自己发现,他要是知道你来找我,会很生气的,回去吧。”
“哥哥才不会生气的!”席洲嘟囔。
一声哥哥让七号房愣住了,哥哥?这是把自己说的人当成秋纪陶了?放在秋纪陶身上也说得通,按照他宠席洲的程度来看,是不会生气的,顶多就是生自己的气。
“你对秋纪陶了解很深。”
“他舍不得和我生气。”席洲闷闷道,这个人不告诉自己,可他怎么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现不了,就一直待在哥哥身边好了。
席洲似是而非回到屋子,将所有时间恢复,再次看向秋纪陶的眼神中包含着坚定,握着他的手放到下巴处,包围着他的手,眼神盯着他。
“哥哥的烦心事不想跟娃娃说,娃娃就不问。但哥哥别忘记了,他们叫你大佬,你就真的无坚不摧,再厉害都不是铜墙铁壁,对不起……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席洲看着他指关节的牙印,有些懊恼,自己的动作和话成反比,哥哥不会讨厌吧?怎么对别人这么好,对他这么差。
怀着愧疚的心,张开嘴舔舐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后者却强硬地收回手,“别这样。”
娃娃不能为自己做这些动作,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与刚开始的意愿背道相驰,怎么把娃娃变成了这副样子。
第99章狼羊论(10)
“抱歉,我在你门外看着线索。”
席洲看到秋纪陶起身,伸手将他拽住,“哥哥的话都说不清楚,对不起,娃娃忘记哥哥不喜欢亲密接触……唔。”
唇上落下温暖的触感,奇怪地感觉让席洲本能躲开,这个动作虽然之前做过,可,可是……现在做起来,怎么,怎么感觉有些抗拒?不想做,这是为什么?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可没躲成功,秋纪陶一手抓住他手腕,另一只手强硬支撑着他脑袋,温柔地吻上去,骨子里想要咬碎的感受被他压下。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席洲只能是自己的!变成娃娃的执念暂时抛弃脑后,他无法抗拒席洲,他想把席洲拆骨入腹,他想把席洲永远留在身边,哪怕死亡,就让他放纵这一晚吧。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秋纪陶不想压着他,起身,被他抱住腰,低头,看到他发烫泛红的耳朵,察觉到他哭了,想看,却被他搂得更紧,“不想看到你。”
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他不想看见秋纪陶,可又不想让他离开。感到他摸着自己脑袋,过了一会儿,松开他。
下巴被抬起,麻痛的唇被他手指轻轻抚摸,盯着他的眼睛,害羞移开,拍开他的手,“好啦。”
秋纪陶松开他,“去我空间里面洗澡换衣服。”
“嗯。”
秋纪陶知道席洲什么都不懂,可没有想到他这么害怕这么纯情,洗澡都不能让自己看到,换衣服也不需要自己。
席洲穿好衣服在沙发上等着秋纪陶,想到刚才一幕,害羞往沙发里面埋脑袋。听到脚步声,抬头,见秋纪陶手里面拿着药膏,不理解,“怎么了?”
“你唇有些肿了。”
这样啊,席洲坐直身子让他给自己抹药,用的是棉棒,如此小心翼翼,让席洲松了一口气,还是以前的哥哥。
哥哥以前拒绝自己的触碰,现在突然间这样子,还以为他不喜欢自己了,现在看来,还喜欢!
“对不起,我莽撞了。”
“没关系,下次不许这样了!”席洲察觉到他手一顿,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好。”今晚确是冒失了,可冒失地又何止自己一人。
秋纪陶给他涂上药,出来空间到了屋子里,便听到外面有不同情绪地声音,有害怕、有惊讶、有期待、有跃跃欲试,无疑不在传达着一个消息——五号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