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也不知道死亡后的世界什么样子,他不会死,十万怪物死亡他也没有感觉,可为什么扑克牌死亡自己会心慌。
拿剑的青年见此人杀不了,放下剑,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席洲握拳,手掌心被扎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水,水,我要水,我糖纸……我明白了,一定是牌牌跟我开玩笑,一定是他看我舍不得吃糖,故意恶作剧骗我!我把糖吃了,我把糖吃了,他就会醒。”
他打开掌心内的糖纸,看到红色的糖块,吃到嘴里,又跑到桌子前,脚下踩到了泪还未消散的痕迹滑倒,额头“砰”磕到桌角,伸出手想拿剩下的糖果,看到血淋淋的手,想到扑克牌给自己拂去糖纸上的血迹,看向青年,“你能喂我吃糖吗?我手脏。”
青年也不知道内心受到了什么蛊惑,反应过来时,糖纸一大堆,满嘴晶莹的糖块好像含了满嘴的宝石,伤痕泪痕纵容着青年进入藏宝洞,不曾回眼。
席洲慢慢品尝完糖,说了一句,“甜。”他早就知道,牌牌是不会如此捉弄自己,是不忍心看到自己伤心的,为什么人会死亡?为什么别人死亡自己会这么难受?他自从来到游戏场有好多不懂得事情。
“人死了,会怎么办?”
“化为灰烬。”
一阵儿风将扑克牌身子吹散了,连尘埃都没有看到,更别想知道他飞往了何处。
“这里还有人!”
门口传来一道声音,话音刚落就被青年给杀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剑身的鲜血依旧是新鲜的,青年终见席洲起身,开口得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哥哥了。”
“这个游戏场不好玩,我玩够了,想出去,和哥哥一起。”牌牌说过,如果秋纪陶和他离开,哥哥立下的赌约……深渊之地哪里来的花朵,他是想把自己支开。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那么确定自己会死?
玫瑰园、被摧毁、游戏场、结海楼、穆勒十,席洲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他誓要杀掉穆勒十!
“运动课程结束了。”
席洲不忍回看刚才的地方,不想去回忆,场景变为原样,幼儿园的草坪上有很多玩家,衣服上都带着鲜血,或许受了伤,没有受伤的人身上的血液却是最多的。
周围没有自己熟悉的人,怎么办……该何去何从,泪珠凝结到下巴处,如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被风摘取砸到身后青年眼睛里,他不适眨眨眼,把别人的泪水流下,也让他有不一样的感受。
他见过太多泪流面满哭泣的人,那是自己从未拥有过的。
席洲察觉到身旁站立着人,忧愁询问,“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想有一天我死亡,你能为我哭一次。”
“不会有这么一天,我马上就要回家了。”他要回到深渊,穆勒十说得对,自己不适合这个世界,他永远不会出来。
“这个游戏场,注入了我的力量,我该怎么破?”席洲一旦摧毁,就会和自己的能量抗衡,互相牵制不得结果,只有……真正的遵循规则破解游戏场。
“席洲?”断燃看到席洲向他走过来,“秋纪陶没和你在一起吗?这是谁?你身边护花使者可真不少。”
“怎么破除这个游戏场。”
断燃观察面前的席洲,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好像被秋纪陶附体了。席洲可不会关心游戏场的进度,但确确实实是他,虽然感觉到奇怪,也回答了。
“杀人,只剩下一个人就可以出去,这是他们给出的规矩,我可不遵守。我找到了其它,马上就到捉迷藏了,我带你去看看。”出去的方法对他的胃口,但他不喜欢被一个人人造游戏场牵着走。
“好。”席洲耐心等待着天逐渐如墨,此怪异地气氛让断燃察觉出来不对劲,“秋纪陶死了?”说出口换来席洲一瞪,改口,“我也不希望秋纪陶死,我还等着和他切磋了。”
“既然不是他死,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眼睛都肿了。德西鲁死了吗?”断燃也就知道这两个人。见他沉默,明白了,扑克牌的实力不差,能杀掉他的人在少数,连秋纪陶都奈何不了的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死去?
结海楼的能力不是起死回生吗?
见他难受,也没有问别的,捉迷藏的时间到了,席洲跟着断燃走进了男生宿舍,那个青年一直跟着自己,也懒得管,跟着便跟着吧。
“我昨天发现在捉迷藏的时候,男生宿舍会出现第六层,是平常没有的,我打算上去查看,时间到了,上去看看吧。”断燃打算走第一个,被席洲抢先。
无处不在的黑暗,席洲想动用自己能力,被游戏场的能力抵消,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穆勒十算无遗漏,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来不会有多余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