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夜晚静谧而幽静,整个世界好似陷入了沉睡之中,月光如水洒向大地,给草原披上了朦胧的银纱;繁星点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凉意和冷冽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一行人皆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身上完全没有长途赶路带来的疲态,王胖子混在队伍里,脸上还应景的扯了块黑布蒙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对贼兮兮的眼睛。
张启山定定的看着王胖子,摇头失笑,“你这事做挺熟练了吧。”
在张启山面前,王胖子很是顾忌,没敢嬉皮笑脸,神情肃然,“佛爷这叫仪式感。”
齐苏听的十分无语,神他么仪式感,他们又不是来这打家劫舍的,嗯齐苏突然有些心虚,轻轻眨眨眼,视线不动声色地环顾在场所有人。
张启山笑着看齐苏,神色有些许的柔和,齐苏一顿,随即老脸微红,决定忽略这敏感的话题,好在队伍里向来不缺嘴碎的,张隆半顶着冷冽的寒风,跺着脚问,“要不要全部解决?”
张海客沉吟几许不赞同的摇摇头,他自有思量,“留下领头的,其余的随便你们。”
齐苏跟着思忖起来,他理解张海客的顾虑,冯的身份在没调查清楚之前是个隐患,鬼知道冯后面是不是还有许多对这青铜门虎视眈眈的外来势力。
“差不了吗?”王胖子没带表,手机因为长时间没充电,早就罢工了,他瞪着圣婴,迫不及待的询问。
“夜里三点钟,正合适做坏事。”
王胖子的狐朋狗友,圣婴抬起胳膊,将袖子扯起,看了看夜光手表,装腔作势的肃着表情,努力控制嗓音里的兴奋情绪。
张海杏静静地看着,神色平静,整个人显得兴致缺缺,张千军万马瞥了她一眼,表情寡淡,同样没有吭声,齐苏瞧着这两人气氛有些诡异,头都大了一圈。
张海客没心思去管那边的暗潮涌动,他耐心等待着,凌晨正是精神松弛的时候,平时再警觉,到了这个点也该躺下休息了,当然那些违背生物钟,昼伏夜出的夜猫子不算进内。
齐苏呼着冷冰冰的空气,抽空看了眼天色,许是天公作美,今晚难得寂静,苍穹之上黯淡的没有一颗星子。
江子算擦拭着匕首,随着胳膊晃动,衣服下暗藏着特别有爆发力量的肌肉,汪灿静默无声,忠实的守护着齐苏身后。
刘丧心里闹腾,他这第一保镖的位置竟然被抢了,刘丧觉得他要扞卫一下主权,便低吼道,“你往边上挪挪。”
汪灿嗤笑,非常干脆扭过头,搭都不搭理拿眼瞪他的刘丧,吴斜怕这两直接打起来,大手一挥,“动手。”
一群人瞬间如狼似虎的冲进山谷,此刻正值后半夜,精神属于最疲劳倦怠的时候。
王胖子已经等不及了,脸上扬起邪魅猖獗的经典反派笑容,率先跑到队伍前列,高举着木棍,直接一棒子。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那守夜的倒霉蛋很快瘫软了身体,张海客与黑瞎子同行,一起去对付那些暗哨。
汪灿下手也挺黑,抬起脚用膝盖骨飞速顶向一个外国人的胯部,听着沉闷的声响,刘丧额头瞬间冒出几滴冷汗。
江子算面色古怪,“兄弟你下手忒毒了。”
汪灿不以为意,眼睛扫向王胖子那,嘴巴微微一努,吴斜就势看去,刚好瞧见王胖子暴力的一幕。
吴斜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仿佛有些幻肢疼,刘丧的眼神不自觉流露着怜悯的神色,“你该不会把他打傻了吧。”
“怕什么,他们既然敢来我们的国土偷鸡摸狗,就要有死亡的觉悟。”王胖子义正言辞的反驳,趁着天黑做掩护继续一人给一棍子,姿势熟练的让人胆寒。
黑瞎子默不作声的活动着手腕,不过动作同样心惊肉跳,片刻的功夫就悄无声息地拧断好几人的脖子。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营地周围寂静一片,张启山衣襟未乱,唯有脚边几具尸体默默诉说着他的暴行,张启山拽了一下脖领,笑眯眯道,“很久没杀人了,技巧有些生疏。”
刘丧看着他表情几度欲言又止,这鬼话到底在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