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轻,也没有分毫避嫌的意思。
二号床张丽的丈夫听见后十分不爽。
“你还别得意,这能不能好好生下来还两说呢。”
这家人本就因为媳妇流产而不高兴,见赵媛说着如此刺耳的话,更是忍无可忍。
“就是,别一大一小托在产床上下都下不来。”张丽的婆婆站在儿子身后迎合道。
“死老太婆你说什么呢?你咒我儿子我信不信我扇你?”
“你动一个试试。”
三十平方的位置,四五个人的争吵声让人震耳欲聋。
我捂着耳朵都不能让房间里的分贝降下去分毫。
此刻才相信了金鹿说的话,单人病房的舒适度与这根本没法比。
我猛然起身,拉开帘子吼道:“行了都闭嘴,吵什么吵啊?”
几个只会斗嘴,却不会动手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他们又将苗头对准了我。
“你喊喊喊,你喊什么呀?”赵媛见我独自一个人,连那个所谓的朋友也没有出现便嘲讽道:“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怕是见不得我们有人陪吧?”
我懒得与她争论:“你就省点力气,留到生产的时候喊叫吧。省的到时候没力气。”
“你,你说什么呢?”
赵媛长得壮实,因要临盆,整个双腿更是肿胀地十分粗大。
见我一个人无人护,她走到我床前说的更是来劲。
“你给我起来,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从这丢出去?你还别说,你比中间床的更晦气。人家至少是正规领证的。你,你不会是在会所上班,突然间怀了个野种吧?”
“啪”
我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给你的孩子,积点口德。我的手开过光,算是帮你消除刚才的业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