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个一直捧着苟奎的跟班笑着奉承,“大哥如今有了厉将军照拂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笑着应和着,苟奎被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中捧得飘飘忽忽,烈酒入喉氤氲的酒气简直能让人不饮自醉。
本应该重兵把守,精心守护的地方,在粮官居所却行这般荒唐之举,桌上杯盏狼藉,几个人喝的东倒西歪,一副糜烂的景象。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从里面走出,神色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酒醉之态,看见门口的卫兵,淡声道:“有异动吗?”
守卫垂着头恭敬回到:“属下让人将谷口严控着,保证粮仓的安全。”
宇脸色沉沉,微微颔首,双手叉腰,看着眼前一座座像小山一样的粮囤,若有所思的顿了顿,“明面上安全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要做万全准备,不然最后出了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这次天气寒冷,作战条件太艰苦,粮草辎重就格外重要。”
守卫看了眼不远处紧闭着大门,“宇少尉……苟少补他,……”
“有什么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宇嫌弃的睨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个人是他的心腹,他早就将他打发到一边去了,实在是太憨了,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苟少补他似乎要将驻扎谷口的人换下来,虽然他没明着说,可是早上他巡查的时候借着这里守卫薄弱的引子竟然要插手人员调动。”
“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宇凝神呵笑一声,手指骨被捏得嘎嘎作响,守卫莫名的心底一寒,不自主的缩缩脖子,那声音像是在捏他的脖子一样,少尉实在是越发的暴戾了。
“呵呵,什么意思?你说呢?”一个眼神递过来守卫瞬间没了好奇心。
“属下……哪里清楚……”守卫越说声儿越小,莫名的还有点心虚,眼神还有些飘忽不定,那样子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一样,可是看向这小子时却又看不出什么。
“你最好没有瞒着我的事!”
“守好了,有事去找我。里面的人要是问我就说我出去醒酒了。”宇朝身后的大门看了眼,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守卫专职的守好了门,看着宇的背影,狠狠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多问,其实苟奎也给自己好处,说出大天不就是为了笼络他么。
他是这么好笼络的吗?
呵呵,笑话,既然把枣子递到他嘴里了,就是他的,至于他想到的,抱歉,他只吃好处不要巴掌,想指使他做事?他是那么傻的人吗?
他是将军的人,又不是他熊家的家奴。
鱼肠道
状似鱼肠山底狭长,山谷上方时不时兀鹫从头顶环伺而过,孤鸣声让人遍体生寒,如此寒冬草原里总会有冻死的牛羊,正是那些秃鹫猎鹰度过严寒的口粮,此刻也不知为何那些秃鹫就像是在盯着猎物一样在山谷上方久久盘旋不愿离去。
“将军,这里的路地势狭长,一股阴鸷之气,这里倒是一处绝佳的埋骨之地。”
兕寒交接了战书跟白影营一路疾驰绕道而行,之前斥候勘察过着百里外的地貌,偶然的机会寻到了这个地方。
本来不想这么着急来此,可是几日与布日古德初次‘交手’,他总是隐隐不安,觉得此战一定要速战速赢,稍有差错就会造成不可估量损失,那样的局面可就不是他们兕国愿意看到的了,便是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他们也得想出一条登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