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中,巴布虎着一张脸样子十分不好看,想到布日古德那嚣张的样子就压不住火气,恨不得即刻开战,给那黄口小儿几大刀!
兕寒闻言呵笑一声,“你从军几年了?”
巴布不明所以的挠挠头,“将,将军,末将十岁从军,跟着君侯南征北战尔来已有十五载了。”
“十五载,不是个小数目了。”
兕寒骑在旋风的背上走的不急不缓,声音虽轻可是巴布还是能听出一丝异样,像是感慨,又像是低沉的缅怀。
他脑子都长在打仗上了,这揣度人心却不曾精修半分,这不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吗。
“将军,这跟我从军有什么关系,揍这种张狂鼠辈还用得着论资排辈么?……”巴布小声嘟囔。
兕寒吭笑了声,摇了摇头,“是没什么关系,回去后多去伙房挑挑水,适合养气。”
兕寒一句话幽幽传来,巴布如遭雷劈,这下子更呆了,他本就长得凶悍,此时配上这样一副惊诧的模样倒是减少了几分凶悍之气。
“不是,将军,你这不是坑我么!!!”
“将军!你先别走!”
说着就打马去追兕寒的身影了。
身后的白影卫士紧随其后惟见黄沙滚滚。
兕国中军大营
“厉将军,属下求见!”
“进!”
门帘刷的一声被撩开,只见一个身披战甲的高大男子逆着光走了进来,坐在案首处理军务的男人闻声抬眸,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殇,你来了。”
“快进来,坐下喝口水。”
说着厉起身先一步走到矮桌前给他倒了一盏水,“来,喝口水,有什么坐下说。”
殇连声道谢,见他殷勤备至也不好推辞,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摘下佩剑放到了桌案上,“多谢厉将军!”
“属下刚刚听闻厉将军让苟奎去守粮仓去了?”
事情紧急殇不想多做耽搁,而且他也不是个善于虚与委蛇的人,事关紧急容不得他与厉客套。
厉闻言唇角僵硬了一瞬,不过只是一闪而逝难以让人察觉,他从容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减少,“是有这件事,苟奎是个心细的,我看他在辎重营管的不错,就让他去粮仓那盯着了。”
殇剑眉一蹙,看到厉这样不急不缓的样子,只感觉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升了起来,可是面上依旧恭敬谦卑,“厉将军,您是知道的,粮仓的安危是军中大事,有任何关于粮仓的人员调配都要请示大公子定夺,方可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