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半上午我家老大从河边洗衣服回来走到村口的时候被癞痢头堵住了,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毛线硬塞给她,说是给她的聘礼,我家老大当然不肯要了,两人拉扯间毛线就掉地上弄脏了,这下癞痢头更来劲了,说东西已经弄脏了,就算我家老大收了,
硬要拉着她上大队部去开介绍信上乡公所扯结婚证。我家老大又气又急,都哭了,你姑父和我在家里也听到了,慌忙跑了过去解围。你姑父见状实在气不过,就扬言要去乡公所告他,他也有些怕了,就一直守在村口,
其实我们哪里敢啊,见他不再纠缠就回家了。过了好一会儿没见着你姑父出门,癞痢头可能感觉自己上当了,就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理论,这种人我们打又打不过,把他打坏了更要遭殃,我干脆拉着你姑父和孩子们进屋关门躲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就站在院里骂了半天还不够,操起门口的锄头就使劲砸起大门来,结果就成了你看见的这个样子。”秦玉兰苦苦一笑,娓娓解释道。
“呵呵,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符景略冷冷一笑,对癞痢头的憎恶更甚。
“可不是嘛,听说他还对邻村一家姑娘用强,差点就得逞了,后来人家姑娘受不了闲言碎语跳了河,还好给救回来了,也不知道他老子使了什么手段将事情压了下来。”秦玉兰恨恨不平的说道。
“嗯,姑姑,也要防着这鸟人对咱们家珍珍使这一手啊。”符景略提醒道。
“晓得,现在天黑了我们就不让她出门。”
“这就好。对了,这个癞痢头的哥哥叫什么?是不是也很厉害啊?居然能当上民兵排长,是退伍回来的吗?”符景略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那倒也不是,他叫范金虎,就参加过村里组织的民兵训练,表现还算可以,能当上民兵排长全靠他那当副主任的姑父帮忙,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脑袋瓜子就很灵光,他老子也很重视他的意见,为人处世也比他弟弟强的多,村里人对他的恶感倒不怎么大。”秦玉兰中肯的说道。
符景略听完就头痛了,对付这样的家族势力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得精心布置,一网打尽,最怕出现这样表现良好的漏网之鱼,因为不知道他到底是伪装的还是确实如此,要是前者,那往后就得随时提防他的反噬,要是后者的话,也不怎么保险,毕竟亲情难泯,内心会产生憎恨是一定。
符景略端起茶缸轻啜了一口,想了想,小声问道:“那他就没做过什么违规的事情?我总感觉他不是那种洁身自好的人。”
“珍珍,差不多该做饭了,你先去准备一下。”有些话不好当着女儿的面说,秦玉兰先支开了她。
“好嘞。”
秦玉兰等女儿走后,先朝门口扫了一眼,然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倒没听说过,不过前两年村里流传过他媳妇是被他先用强得手后才迫不得已嫁给他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呵呵,这就对了,原来他这幅伪善的面孔也是装出来的啊。”符景略冷冷一笑,已经看出了范金虎的小伎俩了,一旦出事了有父亲和弟弟顶着,自己就能全身而退,要没出事又能继续享受他俩带来的利益,娘希匹,大大的狡猾。
“是吗?这还真看不出来啊。”秦玉兰当然相信符景略的话。
“对了,姑姑,这范秉智在乡公所当副主任的妹夫叫什么名字。”
“这我还真不知道啊,我这就去把你姑父叫过来,他可能知道。”秦玉兰这时已经意识到符景略可能会有什么路子,要不然没必要打听这么多事情,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去找丈夫。
“好。”
没一会儿,范秉南就乐呵呵的跟着秦玉兰走了进来,他现在对自家有这么一门拐弯的亲戚感到非常高兴,说不定自家这次的危机能够安全度过。
范秉南走到符景略身侧搓了搓手,拿起桌上的小纸条和旱烟,憨笑道:“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吸烟吗?要不我给你卷一根,都是我自己种的,味道还行。”
“谢谢姑父,我不抽烟的,盈盈也知道。”符景略笑着摆了摆手,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支递给他,“这是我留在身上待客用的,您尝尝味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范秉南手忙脚乱的接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随后别在耳朵上,他还是第一次吸这种烟,有些不舍得。
符景略见状笑了,随手把还剩半包的大前门放在桌子上,小声问道:“您知道范秉智在乡公所当副主任的妹夫叫什么吗?”
“你是不是想和他掰掰手腕?可千万别这么做,他在咱们乡公所当副主任不是一年两年了,人脉广的很,手腕也高明,要不然也罩不住范秉智。”范秉南听了脸色一变,小心提醒道。
“呵呵,不是,我又不傻,做这种事情哪能亲自赤膊上阵呢?我只是想多弄到一点信息,将来有机会当成故事讲给能管得着他的人听。”符景略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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