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男人坦白吧,让他陪你去医院。”符景略稍一思索,诚恳的小声说道。
“不行,他一定会打死我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让街坊四邻知道了,孩子们往后也会抬不起头来。”沉隽怡慌忙摇头,惊恐的小声说道。
“这……应该不会吧?”符景略小声滴咕了一句。
“你不明白,他以前是热轧车间的工人,一身的蛮力,受伤以后脾气更加暴躁,动不动就砸东西,如果不是实在无处可去,孩子们又太可怜了,我真想一跑了事,哪能轻易地让王以翰那个老王八蛋得逞?我也想做个好人啊。”沉隽怡小声说完就泪流满面了。
“你该不会想让我陪你去医院吧?好像弄这事还要到街道那里去开介绍信吧?也行不通啊。”符景略一脸为难的说道,虽然非常同情眼前的这个女人,但也不会轻易地拿自己的名声去开玩笑。
“当然不是了,我哪有这么傻?你人面广,帮我找一位医术高明的郎中,再找一个秘密的住处,让我呆上几天。”沉隽怡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声说道。
“这个……您怎么不回娘家找你父母想办法啊?”符景略听了顿时头皮发麻,不想沾这种麻烦。
“我娘家的成分高,现在乡下也在搞教育活动,村子里的人都盯着我家的一举一动,我哪敢回去啊?现在能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沉隽怡可怜巴巴的说道。
“不对呀,那你是怎么嫁进城里来的?”符景略稍一思索,疑惑的问道。
“我男人招工进了城,当然得跟着过来了,我年轻的时候长的还算好看,家里也给分了地让我们自食其力,稀罕我的人可不少。”沉隽怡稍显得意的说道。
符景略点点头,恍然大悟,想了想,小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一下王以翰,请他帮忙想办法,最起码可以从他手里要一笔钱来。”
“算了,他待我也算不薄,好不容易和他脱离了关系,而且他现在的名声也不太好,还是不要再和他接触的好。”沉隽怡摇了摇头,不自然的说道。
符景略听了默然不语,抱着双臂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
“景略,帮帮我吧,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沉隽怡见符景略迟疑不决,小声急切的恳求道。
“这样吧,让我考虑考虑,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符景略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温和的说道。
“哦,那你快一点,我真的拖不起啊。”沉隽怡稍显失望的说道,怏怏地走了。
“知道。”
……
符景略扶着自行车走出电影院,忽然想起常阶平好像认识一位半路出家的蹩脚中医,心中一动,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晚,决定明天去找他问问情况,想到待会儿傻柱还要请自己吃饭,就立马跳上自行车飞快的骑回了四合院。
“怎么这么晚?就等你了。”符景略刚进院子,就见傻柱远远的站在家门口笑着招呼自己。
“哦,电影院有点事耽搁了,我先把车子扶回家,洗个手就过来。”符景略微笑着应道。
“好,你快点。”
“行。”
符景略回家靠墙停好自行车,抬起双手让禹雅清帮忙掸掉身上的灰尘,见她嘴角流露出些许忧虑,好奇的问道:“媳妇儿,我下午不在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嗯,咱们回屋再说吧。”禹雅清轻轻的拽了一下心上人的衣袖,小声说道。
“哦。”
“下午一大妈找我悄悄的探了一下口风,说是刘光天看上了盈盈,问咱们有没有结亲的意思。”禹雅清等心上人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小声说道。
“什么?这个呆瓜可真敢想。”符景略惊讶的说道,随后看向正在切菜的秦盈盈,问道:“盈盈,你的意思呢?”
“景略哥、嫂子,我现在哪还嫁的出去啊?回头人家上村里随便一打听,肯定就要退亲,咱们何必自取其辱呢?就算我能嫁,我也不会选刘光天,他的父母兄弟都不是什么善茬,可不怎么好相处。”秦盈盈苦笑着说道。
“你也不要太灰心了,将来总能遇上懂得欣赏你的人。”符景略言不由衷的安慰道。
“但愿吧。”秦盈盈喃喃说道,对此信心全无。
“那我待会儿去回了一大妈,不过往后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多起来。”禹雅清撩了一下耳旁的黑色秀发,柔声说道。
“嗯,走一走看一步吧。”符景略点点头,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那你快去洗手吧,傻柱好像在等你吃饭呢。”禹雅清从脸盆架下拿起肥皂递给心上人,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