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从来没有吻过我。”斯内普又说。
“真遗憾,我没见过我妈妈。”
“你能吻一下我的额头吗?”他提出无理的要求。汉
“你在想些什么?”波莫纳难以接受地问“你刚才才惹我生气!”
“气消了?”他反问。
她想说没有!
但她还是没有说,狠狠地舀了一勺冰淇淋吃。
“所以那是奖赏?”他拉着她的袍子问。
“你的头又被独角兽踢了吗?西弗勒斯?”波莫纳问。
“吻是一种奖励,我这么理解对吗?”他接着问。汉
“当然不!”
“那吻一下额头又怎么了?”他理直气壮地说。
她觉得继续这么争论下去,他们的智商会倒退到一年级,于是像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是这样!”他凶恶地说。
“那你想怎么样?”波莫纳反问。
“认真一点!”他提出要求。
“那你不要动!”汉
他很听话地照做了。
波莫纳将没吃完的冰淇淋放在石墩上,接着站了起来走到了他面前。
本来他比她高很多,这么坐着他反而变得比她矮了。
她拨开他黑色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接着她看到了总是皱起来的眉宇,它此刻舒展开来,让她可以端详。
有一个奇妙的世界在她眼前打开,许多草蛉虫在他们身边飞舞着,它们的光倒映在黑色的眼睛里。
虫子发出的荧光并不是温暖的颜色,却是生命发出的颜色,不像黄巨星,虽然是暖色,却已经是走向毁灭和死亡了。
“闭上眼睛。”她柔声说。汉
他照做了。
接着她就像盲人一样,手指沿着他的唇角,顺着笑肌的方向抚过。
在雨果写的笑面人的故事里,男主角的脸上被动过手术,这样他就能一直保持笑脸,在台上进行表演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笑,通常人们以为笑代表友好,但是……
“你要吻我了吗?”他闭着眼睛说。
“只是个友谊之吻。”她强调着。
“是的。”他发出嘶嘶的声音。汉
接着她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就像妈妈在睡前会亲吻孩子的额头,祝福他有个好梦。
然而当她要退后的时候,他搂住了她的腰。
接着他睁开了眼睛,仰视着她。
他看起来很软弱,真不像样。
但她还是抱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其实人类如果真的想做的话,还是能把事情办成的,不论是多么黑暗的地方都能发现光明,又或者是“牢狱一样的黑暗”里注入光,所需的不过是时间和精力。
保罗认为痛苦可以用欢乐来治愈,他真的被治愈了?还是用欢乐来掩盖痛苦?汉
她松开了手,低头看着他的双眼“你觉得世界没有痛苦的话,会更美好吗?”
“不。”他握着她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它能提醒我,我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