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已经五岁了,他当然不能像刚出生的婴儿那样,被父母抱在怀里,接受洗礼和赐福后,成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教子。
虽然理论上他该是派对的主角,实际上却是大人的聚会,所有和卢修斯马尔福有过来往的人都来了,这其中不乏食死徒,但还不至于如魔法部傲罗以为的那样,是食死徒的重逢。
大多数没有带面具的食死徒,例如贝拉已经被关进阿兹卡班,带了面具的又不是卡卡洛夫每一个都认得。至于斯内普是怎么被卡卡洛夫认出来的,兴许是因为他那头油腻的头发,就连当别人教父的这天,他都没有把头发给清洗一下。
不过宾客们并不在意,能那么年轻就成为霍格沃茨教授,并且成为斯莱特林院长的“才俊”特殊一点也没关系,更何况他还没有家族和父母的支持,长辈们用多向他学习来敦促晚辈们。
晚辈们的反应“千奇百怪”,有不屑一顾的,有不以为然的,反正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都要装过去,只有等这无聊的派对平安结束后,他们才能出去玩。
也有人跟他聊起了去XZ的见闻,谁都知道斯内普在大审判期间跑到了XZ,而恰巧杰洛德·罗哈特写了一本关于XZ雪人的小说。本来一切“正常”,直到他收到波莫纳双面镜的召唤。
斯内普没几个朋友,而且那明显是女人的声音,正在和他聊天的新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多留意了一下,不过斯内普跑到没人的地方去了,虽然他还在其他傲罗的监控中,却不在司长的视线里。
但斯内普很快就回来了,却没急着走,只说是霍格沃茨的同事让他早点回去,有事情让他帮忙处理。
此时邓布利多正在欧洲“旅行”,司长表示理解,然后随口问了是谁家的孩子,圣诞节不回家,还惹出麻烦要老师回去,斯内普就顺口问起了妖精叛乱的事情来。
“顺口?你是怎么把话题顺过去的?”波莫纳不可思议地说。
他冷冷地撇了她一眼,又用那种故意拖着长腔的语气叙述。
同样是在1717年,有一个名叫保罗的金匠被带至伦敦的金匠大厅接受督察官员约谈,因为他大量出售未被带到大厅标记的大型板材。
当时的银匠也被称为金匠,因为他们工作时金银皆用。金匠保罗不是第一次上法院了,1714年他就被告上了金匠大厅的私人法庭,原因是没有给自己的工艺品添加标记。
他的很多作品都没有标记,这证明他至少存在逃避成品银器税的嫌疑,更何况还有可能存在欺诈行为,在铁匠那里镀一层金银,就当成金银器出售。
没有他的标记,就不能证明银器出自他本人之手,金银器交易又不需要和贸易往来那样签订合同。再来就是宝石镶嵌,有一个行当叫宝石鉴定师,他的工作内容是确定宝石的真假。有一个烟囱主扫人的学徒在无意间发现了一枚宝石戒指,他拿着这枚戒指想让保罗鉴定,保罗当时不在,由学徒负责将宝石从戒指上取下来,假装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这宝石是玻璃,只值1。5便士。
烟囱学徒不相信,要求学徒归还宝石,金匠学徒将保罗喊了出来,喊了几次都没人回应,就带着那枚“玻璃”到了后面。再出来的时候学徒就把宝石镶嵌在戒指上,“原样”还给了烟囱学徒,但烟囱学徒又找了别人鉴定,说他这宝石是假的。
最后这件事闹到了王座法庭上,由乔治一世国王负责审理。
保罗·德·拉梅里出生于荷兰,他的父亲保罗·苏沙伊·德·拉梅里是一位法国小贵族兼士兵,南特敕令被废除后,苏沙伊改为向奥兰治的威廉三世效力,他们一家来到伦敦,并在苏活区的法国人居住地落脚。
他们一家如何生存是个未解之谜,15岁那年保罗成为朔姆贝格公爵领地下,一个名叫皮埃尔·普拉特尔的金匠的学徒。当时他连学费都出不起,需要找慈善机构代为支付。
1711年这个年轻的学徒生涯画上了句号,他隐遁两年后忽然之间向达官贵人们出售起了大型银器,这种银器他的师傅都没有做过。
保罗很快就声名鹊起,并且在1713年有了自己的标记,作为制造商标被记录在官方帐簿里,但是他在1714年就因为没有使用标记被告上了法庭。
他的老师皮埃尔是个一丝不苟、沉默寡言、专心干活的手艺人,保罗则是那种高朋满座、人脉广博的“偷猎者”。他利用在金匠这一行积累的财富,和一个叫宾利的合伙人在伦敦做起了外贸生意,据说宾利在沙俄很有人脉,连沙皇的藏品中也有保罗未标记的作品。
保罗的一生都充斥着欺诈、逃税等不良名声,但1751年他病逝的时候,却有很多人随着他的棺材哭泣,毕竟在他们眼里保罗是个好人,还有一家法国人开的医院出示了一份文件表明保罗对他们捐款,因此他是个正派人。
国王再审理的时候,烟囱学徒也讲不清楚那枚戒指是从哪儿来的,他祖祖辈辈都是穷光蛋,根本买不起真宝石的戒指,说是捡的,那么多人来认领,归谁呢?
那枚镶嵌于珠宝凹糟处“最上乘的一流钻石”值多少钱,保罗就要赔多少,但保罗不是赔给戒指的主人,而是那个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