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被吓地尖叫起来。
她上蹿下跳地蹦了一阵,一只冰耗子从她的衣服里落到了地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她大喊大叫着冲了出去,这地方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恶作剧?
罪魁祸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来捉他,就像角色倒过来了,他是那个爱冒险的学生,她是那个抓违反校规学生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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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朱塞平纳和她的小提琴手情人逃亡俄国后,不多久她就又开始登台演出了,仿佛这是一次早已计划好的巡回表演。来给她捧场的俄国贵族很多,一如法国歌剧在柏林、慕尼黑般受欢迎。在这个时代,只要是和拿破仑扯上关系的,都会变得不同寻常,更何况朱塞平纳本身就唱地很不错,要是她来唱夜后,估计能将那三个在欢迎晚会上唱夜后的女高音们比下去。
睡了一觉之后,乔治安娜觉得心情稳定了不少,至少她想起坎皮尼小姐的时候,心里不再是那种急火攻心的感觉了。
其实朱塞平纳和坎皮尼小姐没有什么不同,她们都是波拿巴在意大利战争期间遇上的,但乔治安娜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她会那么针对坎皮尼小姐,可能是因为朱塞平纳至少还有私奔的勇气,而且她还顺利地跑到了俄国。
晚餐是香槟配海鲜,她选了一条香槟色的丝绸长裙作为今晚的礼服,这是贝尔坦根据古希腊的款式设计的,裙摆拖地,行走的时候像拖着金色的海浪。
路易十五每周要向侍女们支付四双鞋子,每天三尺系披肩的缎带,每天两尺用来覆盖装手套和扇子的篮子的塔夫绸。
乔治安娜没有那么多钱,万幸的是她认识里昂的商人,怎么供货他们早就和贝尔坦商量好了,女孩们只需要到裁缝那里,就能拿到想穿的衣服。
能穿上新衣服女孩们很快乐,完全没有在巴黎时那种老气横秋的严肃脸,和正常女孩儿一样尖叫嬉戏。
她当时给的薪水太低了,难怪理发师后来走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当时身处漩涡中,以前王后的梳妆女官,“每个”单每天早上的牛奶和小面包支付的小费都要2000法郎。
她的头发不像芙蓉那样无风自动,只是很飘逸,戴上一朵香槟色的玫瑰就是她的发饰了。正是因为这些简洁,所以选珠宝的时候要更需要华丽。
在朗布依埃的湖畔,乔治安娜听到了路易和约瑟芬侄女的争吵,她即将成为巴登的王妃,为这件事拿破仑送了她一套祖母绿的全套首饰。
约瑟芬的娘家并不富裕,即便路易确定要和心爱的女孩结婚,女方也拿不出那么多嫁妆,配上路易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成为联姻的筹码,至少筹备嫁给巴登公爵嫁妆的问题不需要她再担心了。
要不是在做梦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珠宝供她挑选。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抚摸着空无一物的脖子。
那里有一条看不见的天鹅项链,她告诉他,把它摘下来她会变得又老又丑,但他还是把它给扯下来了。
“选这条吧,夫人。”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说。
她好像是打算代替她女儿爱丽丝,保管乔治安娜的珠宝。
那是鲁昂的商人送给她的,是一条由珍珠和火钻组成的项链。
“就这条吧。”她顺口说,接着玛格丽特将那条项链接过来,替乔治安娜系上。
她通过镜子观察着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她低眉顺目地站着,表现地很平静,并没有提起关于她女儿婚事的打算。
“德塞维尔少校好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我误会了。”乔治安娜说“我会澄清的。”
“听您的安排。”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说。
“我并没有撮和的意思。”乔治安娜说“结婚是一件私人的事,需要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