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像她刚才听到的男低音那样,是清脆的,却同样带来一种灵魂出窍般愉悦的体验。
“晚上吃什么?”
她回过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西弗勒斯。
她立刻丢下了手里的信,跑过去搂住了他。
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心脏有力得跳动,她马上觉得去不去参加什么仪式根本无所谓了。
“你刚才在看什么?”他温柔又耐心得说。
“学生的来信。”波莫纳说。
“讲了什么?”他像是随口问。
“祝我生日快乐。”波莫纳说“你记不记得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当然。”他低头看着她“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着魔一样踮起脚尖打算吻他。
他却笑着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
“留着当你的生日礼物。”他好心情得说。
她气得想跺脚。
“我都记得给你过生日,你把我的生日都忘了。”他指责道。
“什么?”
“我生日那天你送了什么给我?”
波莫纳开始回忆。
“记得你欠我一次。”他宽宏大量般说“下次一起补偿我。”
她忍无可忍,以前她过生日他也没送什么礼物,照他那么算,他欠她多少呢?
“给我站住!”她跑着追了上去,西弗勒斯也开始在房子里奔跑起来,斗篷像蝙蝠的翅膀般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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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不论是比尔和芙蓉第一个孩子的生日派对、乔治和安吉丽娜的婚礼、甚至连哈利的婚礼他们都没有参加。当时魔法世界几乎人人都参与了,就算没有收到邀请函,不能到现场,人们也在酒馆里为这对新人祝福。
他们几乎完全与世界隔绝了,只有偶尔去镇上交换生活必需品的时候才会知道一些外界的消息,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六年。
有很多事的细节波莫纳都没有去细究,等斯内普成为校长后,她故意举行了一次“大胃王”比赛,卡罗兄妹经常在厨房出没,他们也知道那些藏起来的人需要食物。
然后卡罗妹妹就给波莫纳取了“甜心”这个绰号。
在哈利五年级时,波莫纳问过来凤凰社开会的金斯莱,为什么当年会怀疑西弗勒斯谋杀了老巴蒂克劳奇,他并不愿意透露细节,而那个案子也以小巴蒂克劳奇被处决结案了。
一如许多秘密,都随着西弗勒斯·斯内普被永远带进了坟墓。
波莫纳理解哈利想要弥补他的心情,可是将他的肖像画挂在校长办公室却恐怕很难,尽管那里已经有菲尼亚斯·布莱克的肖像画了。
接着她想起来一件“小事”,她在马尔福庄园的客厅墙上发现了伊丽莎白·博克的肖像画,另一幅画则挂在魔药教室外的墙上。如果有她代为传信,那么就不需要西弗勒斯费力得用黑魔标记联络食死徒们,哈利波特已经被乌姆里奇抓住,并且已经乘着夜骐离开霍格沃茨了。
有很多人警告过哈利,如果他可以看到伏地魔的梦境,怎么知道伏地魔不会看到他的呢?但哈利还是坚持认为自己偷看的行为没有被发现,莽撞得带着一群人落入了圈套里。
接下来的问题是,西弗勒斯如何联络上的凤凰社,当时菲尼亚斯布莱克的肖像画在校长办公室,而校长办公室自邓布利多离开后就封闭了,还是霍格沃茨为西弗勒斯网开一面,为他打开了一次?
这个问题她又不能问,一座城堡怎么会开口说话呢?
弗朗西斯培根说过,猜疑就像是鸟中的蝙蝠,总是在黄昏出没。
猜疑让人蒙蔽心智、让人失去朋友、让君主变得暴虐、让丈夫变得嫉妒、让智者变得犹豫不决、忧伤抑郁。
就像夏天的蚊虫,不仅在头脑中积累,还变成流言蜚语,植入他人的脑中。
“等一切都结束了,你会成为这个家的一员,生活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在哈利的记忆中,西里斯曾对他这么承诺过,这段记忆通过摄神取念被西弗勒斯窃取,然后又被波莫纳得到了。这是她的生日礼物,大脑封闭术大师将自己的头脑开放给她,让她随意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