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一年四季温度都是恒定的,尤其是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所在的那个温室,不只是果实,它的树叶也是一种很有用的魔药材料,枯萎的花枝甚至可以做毒药,需要特殊处理,保持它健康茁壮,如同生活在阿比西尼亚一样是每个园丁的工作。
当霍格沃兹的秋天来临,外面的树木开始枯萎凋零,一切都开始变得萧条的时候,温室里的植物依旧是欣欣向荣的,天花板上盛开着脸盆大小的鲜花,水雾让空气保持着热带的湿润,还有色彩缤纷的蝴蝶在花园里飞舞。
纳威抬头看着头顶,阳光从玻璃照了进来,蓝色的天空只有羽毛状的云彩。
星期六去霍格莫德的人很多,很少有人留在城堡,他其实不是那么想去人多的地方,更何况他有烦心事需要人指引。
六年级的选课计划比往年的更加复杂,纳威的奶奶奥古斯塔希望他能学级别的变形学,但是他只得了个A,并没有达到麦格教授的标准,而且他对变形学没什么兴趣。
那是他的爸爸弗兰克隆巴顿擅长的领域,奶奶总是希望他能长得和爸爸一样,如果不是魔法部之战,弗兰克的魔杖断了,奥古斯塔甚至还会让纳威继续用弗兰克的魔杖。
他在16岁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根魔杖,这已经比别的人要晚多了,他不想永远都活在别人失望的目光里。
“停下……”
在植物中穿梭的时候,他听到了草药教授的声音,她显然在温室里。
“教授?”纳威拿着选课的课程表,奶奶觉得学了变形课就没必要学魔咒课了,可是他魔咒课得了个O,他想选修这门课。
他有很多问题想请教,然而当他循着声音找到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纳威震惊了。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头和斯普劳特教授一样飘逸的翅状灰发,只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矮胖。
她皮肤白皙而柔软,两颊带着健康的红晕,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素面工作袍,此刻她正在和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在无花果树下纠缠。
她的嘴唇肿了,眼神看着很迷离,欲拒还迎似的抵抗着那个黑衣男子的拥抱,从纳威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头油腻的头发和吸血鬼一样惨白的皮肤很明显指向一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这里干什么?
随着一阵金属搭扣发出的撞击声响过,斯内普让那个女人的腿缠着自己的腰,然后开始动了起来。
纳威尴尬得立刻将视线转向别处。
他的成绩差,头脑不如赫敏那么好使用,却还不致于弱智到是那种会问家长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低龄儿童,他当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哼哼声让他的圆脸涨得通红,塞德里克问过纳威,知不知道些什么,现在他知道塞德里克问的是什么意思了。
纳威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温室。
重新来到室外,秋日的寒风让他被温暖又湿润的温室弄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抬头看着天空,蓝天依旧是那个颜色,可是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然后他大笑了起来。
那个人人都说他很可怕、沉迷黑巫术的魔药教授只是一个人,以前的纳威隆巴顿害怕他到将自己的博格特变成他的样子多可笑,他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预言球碎掉的时候,纳威也听到了预言,他听到的预言内容和哈利的不同。
哈利听到的部分是:拥有消灭黑魔王力量的人即将降临,黑魔王将标记他,但他拥有黑魔王未知的力量,两个之中必有一人死于另一人之手。
纳威听到的部分是:那个孩子出生在三次打败黑魔王的家庭,是在七月底出生。
在报纸确定了伏地魔回来的消息之后,原来质疑哈利的人又开始一面倒得相信他,甚至有人将他和另外一个“被选中的人”相提并论。
受膏的起源来自一个牧羊人的经历,虱子和其他昆虫常常进入羊的羊毛,当它们靠近羊的头,它们会钻入羊的耳朵并杀死羊,所以古代牧羊人倒油在羊的头上。这使得羊毛顺滑,使昆虫无法靠近羊的耳朵,因为昆虫会滑下来。由此受膏成为祝福、保护和赋权的象征。
哈利的祖父就是靠着头发顺滑剂发财的,这正是证明他是“受膏者”的证据。
哈利非常有名,学校里有很多女孩想和他约会,赫夫帕夫内部的约会名单马尔福要排到三十多名,连塞德里克都排在哈利的后面,四年级的圣诞节舞会要不是金妮,他可能就和其他男孩想的一样约不到舞伴了。
整个暑假他都在做梦,如果他也成为被选中的那一个会怎么样,可是奶奶却总是觉得他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孙子,她依旧想让他学变形术,让他和爸爸一样。
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脸,她和丑陋的斯内普接吻的样子很迷醉,看起来就跟麻瓜说的那样,是撒旦的情人,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亲吻魔鬼?
温室里的植物窃窃私语着,它们在讨论人类的繁衍方式和自己有什么不同,纳威觉得他们俩就像是伊甸园里的蛇,而且还是两条。
霍格沃兹真的不该出现斯莱特林,他们居然崇拜那种被人厌恶、憎恨,该消灭的代表诱惑和叛徒的生物,但是他们却就是存在,两条交缠的蛇代表炼金,他们正在里面炼成人体,这种方式和伏地魔用魔药制造的身体不一样,纯真可爱的婴儿会从女性的身体里孕育、诞生,就像是给花授粉一样,某个过程是必须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