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兹之战高架桥庭院,纳威曾经面对那些食死徒们说,只有当地狱冻结的时候他才会加入他们。
地狱应该充满了烈火,炙烤那些坠入其中的人,波莫娜现在却觉得自己身处寒冰地狱。
就跟那首歌里唱的一样,那种爱是一种罪,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深陷其中。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地狱里有另一个人陪着,他旺盛的好奇心鞭策着他不断向前,有时甚至还制造了麻烦,比如那个关于七月底出生的救世主的预言,间接害死了他爱的那个女人。
泥巴种这个词对莉莉来说是一种禁忌,可是在三年级的斯莱特林口中却逐渐出现了,其中以德拉科为领军人物,西奥多诺特跟在德拉科的身后一起侮辱赫敏格兰杰,那个丑陋的有魔药天赋的少年让她想起了西弗勒斯,她一直以为卢平那个玩笑就这么算了,显然她又弄错了。
他的名字就是西弗勒斯,谐音听起来就是认真,跟一个认真的人乱开玩笑并不好笑。
巴奇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他那“嘻嘻哈哈到令人不安”的曾祖母曾给他一张“大笑药水”的古老配方,后来经过提炼,巴奇制出的大笑药水可以令人大笑整整五天。巴奇的一个麻瓜邻居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幽默的人,他拿巴奇开玩笑的一系列行为惹怒了巴奇,于是有一天,巴奇给他喝了一杯大笑药水,使他整整笑了一个星期。从此以后这位邻居成为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修道士,请求别人不要在他面前做任何有趣的事情。
很难相信这样的孤岛上居然还有村庄,它就在悬崖的半腰上。16世纪愿意和巴奇到这种地方当邻居的除了躲避黑死病以外她不做他想,可是到了他要发明美容药剂的时候岛上已经没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里的人都到哪儿去了?”虽然西弗勒斯也很可怕,现在却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像个可怜的弱者。
“搬走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被做成了阴尸?”她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村庄说“这里远离大陆,哪里来的那么多死尸。”
凶狠的狂风逐渐平息了,海上开始出现浓雾,这种阴森诡异的气氛非常像黑死病席卷过的地方,除了死人以外只有鸟嘴医生会在废弃的村落出现。
他们是冒着生命危险帮助别人的医生,麻瓜却将他们当成“死神使者”,因为他们所过之处必有人丧生。
恐惧会让人作出离奇怪异的事情,人就像精神错乱一样什么都会相信,大脑停止了思考,跟工具一样言听计从。
“你知道哈利和罗恩对阴尸和幽灵的区别是如何定义的吗?”他像是余怒未消一样低声咆哮“他们居然说阴尸是实心的,我看他们的脑袋就像是游走球和鬼飞球,里面都是实心的。”
有时你不得不惊叹斯内普的毒舌,红头发的罗恩就像是鬼飞球,被人抛过去丢过来耍着玩,黑头发的哈利则是铁制的游走球,专门攻击飞天扫帚上的选手。
“你饿了吗?”她问道“已经到晚餐时间了。”
老蝙蝠的死亡凝视又一次看了过来。
“死刑犯也有最后一餐,你不能剥夺我享受美食的权力。”
“你还记得那天吗?我们在有求必应屋,西比尔在门外,等着门打开往里面藏雪莉酒。”他抿着嘴唇,笑咪咪地说道“当时哈利波特也在门外,他问她,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波莫娜的记忆迅速恢复,然后她全身发起抖来。
“不!!”她尖叫道。
“西比尔说,她听到愉悦的叫喊声,猜猜她听到的是你喊的还是我喊的?”
他说了,他说出口了。
“下流!”
“你该庆幸她遇到的是我,要是她遇到的是别的食死徒,就不是中一个混淆咒,被头朝前丢出去了。”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唱歌。
“那个纯情的魔药呆子在哪儿?”波莫娜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将自己的斗篷给裹紧了。
“哦,我喜欢那个房子,它真的会读我的心。”老蝙蝠愉悦地笑着“你喜欢吗?”
她回忆着那个房间,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个银制的烛台点着蜡烛,除了他们两人以外谁都看不见,所有他们埋藏在心里的欲望都被释放了出来,因为有黑夜做掩护。
“我没注意到西比尔进来了。”她沮丧地靠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