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道流光迅速飞至,正是向东流,洛金玲以及蒋令武三人。
从姜婵当日砸了神霄城后,向东流就一直秘密派人跟着她,只是这个女人身法极快,神出鬼没难以找寻,最后派出去的人来报说姜婵出现在天一门,又得知扶风门金不同的儿子死在了天一门宋词的手上,单看这件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一涉及姜婵,向东流就感觉这其中有鬼,立即带着洛金玲与蒋令武一同前往天一门。
不管姜婵要做什么,但一定不能让她做成就是了!
等他三人赶到天一门,发现天一门中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几具扶风门弟子的尸体,向东流顿时猜了一个大概,又马上赶往扶风门。
但他来得好像有点晚了,扶风门中早已伏尸一地,两方人已经杀红了眼,打得不死不休。
向东流心头一突,刚想大喝一声住手,就见姜婵御剑停在了山门上空。
看见这张脸,向东流心中的怒气杀意几乎无法自抑,但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暂时忍下,阴沉着脸问道:“少宗主这是何意?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厮杀不止吗?”
姜婵冷漠的回答:“关你什么事?”
向东流继续忍耐:“我神霄门既为不周国仙门领袖,自然要维护整个仙门的秩序,不管天一门和扶风门有什么恩怨,都应该由宋槐和金不同来协商处理,我神霄门一定会做到公平公正,这本来是可以通过协商来处理的事情,并不应该大动干戈,这些弟子尚且年少,应该让他们好好修行,日后方有大好前途,为掌门人之间的一己私欲断送性命,着实不值。”
向东流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乍看没什么毛病,但是啊……这世间哪儿来的绝对公正,能做到相对公正就已经是圣人,即便如此,公正在每个人心里的价值都完全不一样,完全没有绝对一说。
“这样啊,不过金不同不能来协商了,他已经死了。”姜婵淡淡回应。
向东流心头一突,皱眉道:“少宗主,陈通刺杀您在先,您杀掉他理所当然,但扶风门金不同又死因为何?”
“向东流,你是在质问我吗?”姜婵目光深深的看过来,不等向东流开口,又陡然神色一寒,“向东流对宗门不敬,叛逆之心已溢于言表,我杀他就杀了!莫非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向东流的怒气已经涌上脸,咬牙切齿,但对于姜婵的话又没有办法反驳,金不同已死,哪怕姜婵再给他加多少个罪名都不会反驳,横竖都是姜婵一句话的事情。
没想到他前些天才用陈通死无对证这招来对付姜婵,今天就反栽在这上面了。
姜婵是宗门少宗主,就算真的没有理由杀了金不同,也只有瑶台宗宗主本人才可以问罪于她,余者皆没有这个资格。
“如果是金不同心有叛逆,但少宗主杀他也理所当然,只是为何还要残杀这些扶风门弟子?”向东流脸色阴沉。
话音刚落,姜婵就出言反驳:“向东流,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残杀扶风门弟子了?”
向东流怒气一滞,牙咬得越发紧,是啊,她没杀,是天一门的弟子在杀。
向东流猛然看向宋槐,浑身气息一放,杀气威压就朝着宋槐压过去,大喝一声:“宋槐大胆!你竟敢违背仙门律令,私自对同道下此杀手!不周国仙门再容你不得!”
杀不了姜婵,他也要杀了宋槐泄愤。
庞大的杀气铺面而来,站在边缘的宋槐脸色顿时一白,求助的看向姜婵。
而姜婵也一步跨出,手中玄黄重旗再现,反转旗面朝下,重力域就朝着天空倒着张开,顶住了向东流下落的杀气。
向东流的脸终于彻底阴沉下来,冷笑的看向姜婵:“少宗主,我在惩处破坏仙门律令的恶徒,您这是要出手包庇吗?”
姜婵看了他一眼,脚下悬空,常晴落入手中,另一只手朝上张开,显出一枚金色的雕花令牌,冷声道:“向门主,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为宗门新任监察使,对不周国仙门有监察巡杀之职,天一门与扶风门的恩怨我自然会处理,轮不到你来插手。”
“这本就是监察使的职责所在,而你神霄门只负责协助监察使管理不周国众仙门,向门主,我还站在这儿呢,是谁给你的权利,在我面前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