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他兄弟这次,可能真的犯忌讳了。
“不用,我怕你给我伤口上撒盐。”
顾临,“……”兄弟做到他们这种,也是没谁了。
他做出呕血状,“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纪存遇也凝着眉心,“别逞强,老爷子下手多狠我们都知道,可别感染了。”
上一次动家法,至今还历历在目,差点没把人给打死。
“没事,风寻在呢,让他给我处理就行。”
说完,夙兰夜就走了出去。
身子挺直得一如既往,看不出丝毫异样。
说实在的,他们就没见过比夙兰夜还狠的人。
他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就像上次被军中除名,明明已经浑身是伤,可偏偏,还面不改色,跟个没事人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临问,“这次是不是还跟军中有关?”
纪存遇垂眸,点了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不知道。”
包间里只有他们俩,说话也用不着忌讳。
“我以为是和弟妹闹矛盾了,现在瞧着,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顾临越想越生气,“他们有病吧?”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再来找老夙的?”
“明知道老夙是冤枉的,可还是让他扛下了所有,出了那个地方,以老夙的身份,他们够得着?”
“不行,我得让我们家老爷子去探探口风。”
顾临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说干就干,说走就走。
“坐下。”纪存遇将烟头掐灭扔在烟灰缸里。
“你换个思路想,老夙是那种嚼碎着委屈往肚里咽的人?”
“他既然没说,我们就别动,省得给他添乱,懂?”
他们纪家和另外几家不一样,慢慢退出军政两界,转战商界。
纪家在军中和政堂上都有人,他知道的,自然要比顾临多。
他爹曾明令警告过他,不要插手夙家的事,特别是夙兰夜这事。
只让他记住,夙兰夜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
顾临肚里憋气,“可是……”
老夙对他,比他亲爹都靠谱。
纪存遇往他嘴里塞了支烟,“别可是。”
“你见老程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