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程序言还是下意识的把衡量两人之间的天平倾向了安暖母亲。
毕竟张肃也说了关于安暖母亲手术之后出现排斥这个事情。
不过没听到具体如何之前,他倒也是没有妄下定论,一切还得等顾临说了为准。
他刚准备给顾临打电话,就听到敲门声响了。
“叩叩叩!”顾临自顾自的打开了房门,穿着白大褂,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咳咳!”他轻咳,刚酝酿好的情绪,又灭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这个兄弟受不受得住。
程序言面露不耐,“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大姑娘。”不,大姑娘也没有他扭捏。
程序言心里有点慌,顿感不妙,他怎么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关于安暖的?
顾临:“……”他就知道压根是他多虑了,他就不用考虑他的感受就对了。
不过顾临还是斟酌了片刻才开口。
不过还是非常简明扼要,没有任何遮掩委婉的意思。
“安暖怀孕了!”
“你知道吗?”
“但是流产了。”
程序言蓦地抬眸,瞳孔骤缩,像是发生了剧烈地震。
他迅速起身,碰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剧烈的撞响,一把揪住顾临的白大褂衣领子,低吼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安暖怀孕了?又流产了?
“老程,冷静,冷静!”顾临就知道,他肯定会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
“你让我怎么冷静?”程序言哽咽着,那揪着顾临白大褂的手却是渐渐松了力道,缓缓垂了下去。
最后面如死灰的坐回了椅子上,痛楚袭击着他的每个身体感官,是窒息。
他迫不及待想要抓住点什么,以此来达到自救的目的。
所以,他抓住了安暖软若无骨却冰凉凉的小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不撒手,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痛了她。
她已经很痛很痛了。
那么小一只,现在就那么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程序言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他现在的痛,他只知道很痛很痛,痛意在吞噬着他身体内每一根神经。
看着兄弟这样,顾临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他也拉过椅子,挨着程序言坐了下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不过,该说的还得说。
“老程,安暖这次子宫受到剧烈撞击,之后恐怕是难以再孕。”这代表着,往后若是他们继续在一起,就要做好一辈子没孩子的准备。
他兄弟肯定是无所谓,但是程家不行。
毕竟他们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程家嫡系,只有程序言一个。
程序言闻言瞳孔再次缩了缩,到到底没有初听闻安暖怀孕了又流产来得激动。
他眸子暗了暗,幽深一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别人用刀子割过一样,不敢太过用力说话,会疼。
“我知道了!”
他视线一直落在安暖身上,未曾有过一丝偏离,生怕一眨眼,人就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