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命:“…………”
荆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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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无命就坐在面对床榻的一张椅子上,一动不动,好似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又好像能一直都在这里坐下去,亘古不变。
他的大脑在思考,在近乎全速的运转着。
不过大脑这种东西,就如同人的四肢一样,只有常用、多用才会敏捷好用,荆无命的四肢是足够敏捷有力的,但他的大脑……
嗯……这……
所以,即便他这是在高速运转大脑,但是还是呈现出一种半坏不坏、卡顿宕机的微妙感觉。
荆无命:“…………”
大半夜的,荆无命面无表情,既不说话、也不动作、更不睡觉,就坐在椅子上,好似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姐姐……姐姐的意思是什么呢?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他的身体里莫名其妙地涌上了一种奇异的负罪感,几乎每一次,他在无法控制自己、想着姐姐……的时候,负罪感就会变成一种格外可怕的刺激,令他兴奋到了极点。他有时候会无法抑制自己去想:如果姐姐知道自己想着她做了这种事,她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这时候,他就浑身冷一阵热一阵的,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恐惧。
现在,他也觉得浑身都冷一阵热一阵的……姐姐、姐姐被他抱了。
在抱她的时候,他的大脑里除了像烟花一样的爆炸,几乎没有空去思考别的,她离开之后,他却突然开始一阵一阵地回味拥抱她的滋味。姐姐果然很小只,可以被他牢牢地、紧紧地抱住,他还想更近一步,就这么一只手牢牢攥住她、另一只手去解开她……
现实与幻想的距离从未这么接近过,温柔美丽的姐姐和满面酡红、眼波含春的姐姐就差一步之遥,但他不敢……
他从来都不敢、也不愿意做任何让姐姐不开心的事情的。
他心猿意马,姐姐让他抱,他就牢牢抱着她,想要依靠拥抱这动作,把她的灵魂和快乐都挤压出来,他的心上人那么美、那么媚,他好想要咬她一口,看看她是不是像秋日里挂在枝头的果实、甘甜、丰美、充满自身。
然后姐姐就把他赶出来了。
那时候荆无命真的产生了一种挠门的冲动,然后又被姐姐的一句话,像是驴子被胡萝卜吸引一样,“唰”的一下就吸引了他。
她说的话……是、是那个意思么?
他毕竟已经不小了,即便不是真正明白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也能明白这两个字之中所代表的那种奇异的意思。可问题在于,姐姐明白么?
她不该对一个男人说“找他睡觉”这样的话的。
尤其不该对一个像荆无命这样的男人说,因为他会像只上蹿下跳的猫一样,自己把自己给急死。
他不仅要急死自己,还有点蠢蠢欲动地想伸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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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椅子上发了一晚上的呆,第二天一早就冲到芙蓉香榭门口去了,这时罗敷还没起呢,他也不进去,就坐在回廊里玩自己手上的铃铛。
玲玲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瞧着他吃吃地笑,十三幺从树上跳下来,在她鬓边插了一朵木棉花,双手抱胸,问:“笑什么呢?”
玲玲道:“笑你是个大傻子!”
说完就跑了。
十三幺:“…………?”
为什么莫名其妙被骂了。
他又瞧了一眼荆无命。
荆无命垂着头拨弄自己手腕上的金铃铛,根本连理都不理他。
荆少爷就是这样一个人。